“是。”
江晏舟见苏潋晴半碗米没吃完就撂了筷子。
她母亲死后,她把苏瑞和苏家当成了一辈子的依靠,纵然现在看清了那些人的面目,到底也有过温暖的时候。
她本就是个心软念旧又重情的人。
江晏舟不会安慰人,便借口处理公务出了屋,吩咐侍卫,“让厨子在火上温着汤羹,她没吃多少。晚上必定要饿的。”
侍卫是长宁亲手带起来,因为八字对冲,故而起名无忌。
他担忧道,“大人,苏小姐是不是还放下苏少爷?刚刚苏瑞在外头一提苏景昭,苏小姐脸色就变了。”
江晏舟想了想,那会儿他们在葡萄架下,他都没看见,这小子怎么就看清了。
“是吗?”他冷冷睨了无忌一眼,“若真如你所言,本官就杀了你解恨。”
无忌当真,哭丧着脸,“属下不敢。”
“您杀苏景昭比杀小的有用。”
隔日,江晏舟早早去上朝,天快黑了才回来,一进门就到了书房,侍卫进进出出,又是忙得没时间用饭。
苏潋晴住了几日,留心了他的喜好,特意留了他爱吃的几样菜送去。
长宁乐呵呵道,“多谢苏小姐。”
苏潋晴看了眼灯下江晏舟埋头的影子,“再急的事都不差一顿饭的功夫。”
长宁看了食盒里的菜,笑容更深了,“都是大人平日爱吃的。”
苏潋晴有些不好意思,“那、那正好。”
然而江晏舟的声音从里头冷冷传出,“本官在外头用过了。”
长宁笑容一僵,满脸疑惑,什么时候吃的?在哪吃的?他怎么不知道。
苏潋晴揉着手帕,声音有些发紧,“那我不打扰大人了。”
回来路上,清洛想不通,“前两日大人和您有说有笑的,今儿怎么突然又这么冷。奴婢琢磨,您也没惹他不高兴啊。”
苏潋晴也想不通,但他本就是阴晴不定的性子,“不可妄议。”
清洛缩了缩肩膀,“小姐,咱们住到什么时候?”
苏潋晴也犯难,“等大人不忙了再说吧。”
与此同时,长宁把食盒往桌上一放,笋干炒牛肉、玉兰片、清蒸鲤鱼,还有一小碗蟹黄粥。
很对江晏舟胃口,但他脸色沉得厉害。
她身子大好,昨日又达成让苏瑞断了念想的目的,她便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了。
果然,连多一日都等不得,特意送了他喜欢的饭菜,是想来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