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抱着你。”他已抱着她出了房门,临出门前,沈青萝越过苏渊的肩膀看向身后,见李昭对她点点头。待人已走远,陶夭才从李昭的怀中出来,“那人肯轻易放了我们?”李昭点点头,“他必定是不肯的,但耐不住你沈姐姐的耳旁风吹的厉害。”陶夭瞧向门外,“沈姐姐真是命好,遇到这样一位疼爱她的夫君。”谁料李昭却笑着摇头否认,“你若是知晓她的过去,就不会这么说了。”“为什么?”陶夭不解。“她本该是这世间最高贵的女子,被苏渊害的家破人亡,巧取豪夺至此。你以为她是想报恩才替你兄妹二人求情的?”“难道不是?”李昭摇摇头,“她自己这一生已经被苏渊毁了,再见不得其他人受他迫害,她到底还是仁慈的。”“可我看她对苏渊并非全无感情。”陶夭回想刚才沈青萝和苏渊相处的情形,分明是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亦真亦假谁又说得清呢,不过今日能转危为安,的确是她的功劳。”李昭对沈青萝是又怜又敬,他也曾听过以往她的清高,如今却如水一般坚韧,委曲求全却又表现得游刃有余,叫人摸不透。陶夭不由得愧疚,“我还在她脖子上抹了两刀……早知道下手轻点了。”“罢了,她不会在意的。”那个女子已然看透了生死。后院起火回到苏宅已经是后半夜,沈青萝疲乏的厉害,被人伺候洗漱过后便躺到榻上昏昏欲睡,将睡未睡之际,腰间一痛,她撑着疲惫堪堪睁开眼睛,正对上苏渊的一双眸子。沈青萝窥见他眼中的不满,勾起他的脖颈,埋头到他怀里,“时候不早了,歇息吧。”“我卖你那么大的一个人情,夫人就这么算了?”苏渊手落在她的后背,像一个灼热的烙铁,灼烧着她。“你我既然是夫妻何必计较那么多,来日方长。”说到这,她仰起脖颈,指着脖子上的伤口道:“我是病人。”这话颇有几分撒娇的意味。苏渊不理,擒住她的唇浅啄着。沈青萝知道他心有不甘,任他亲。苏渊并不满足,亲着亲着头就开始下移,她忙抓住他的手,“我累了。”他抬起头来,枕在枕头上,与她四目相对,“今日那一番话,你还是怨我的。”沈青萝点点头,她发过誓不对他说谎。这一点头仿佛成了一道催命符,苏渊的眼中蒙了一层戾气,似是随是有可能会爆发。她忙握住他的手,“我从没想过你会这样在意我,一开始的确怨你强取豪夺,可现在不一样,我们成亲了。说那番话不过是不想让类似的事情再发生,更何况我还怕你会将陶夭带回府。这里有我一个就够了,我不愿将你平分给其他人,你只能是我的。”“惑人的妖精。”她的这一番话反变成一种变相的表白,苏渊忍不住重新亲了过来。沈青萝挡住他的唇,轻笑道:“你还没答应我。”“答应你什么?”苏渊捉住她的指节轻轻捏着。“只要我一个人,若将来你身旁有其他人,我定会离你而去。”“不会有别人,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他低头吻下来,从轻轻浅啄到慢慢失控,恨不得将她吞入口腹。沈青萝睡眼朦胧地看向他,“我脖子疼。”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尽管明知抗拒不了,她还是忍不住为自己找借口。“几日未见,想你想得紧,我才帮你还了那么大的一个人情,你当真忍心这般对我?”苏渊低眸看向她,眼中带着渴求。她无奈地摸向他的脸颊,“或许我该收回方才的话,身旁有其他人也不错,你这样精力旺盛我可伺候不来。”“再说一遍?”他的言语间威胁之意明显。沈青萝无奈,勾住他的脖颈拉过来笨拙地咬着他的唇。苏渊会意,当即加深了这个吻,却不小心碰到她的伤口,她忍不住嘶了一下。苏渊顿住,随即动作放轻,只吻了她好一会儿,再无其他了。“今天就到这,伤好了补偿我。”他到底还是心疼她的,又怕失控时无节制的索取会伤到她。沈青萝微愣,点点头,埋在他怀中默不作声,他已经开始学会控制自己的欲念了,为了她。内心有些许的动荡,或许是被虐习惯了的后遗症。次日,沈青萝还未起身,苏渊过来亲自为她换药,包扎伤口的时候还贴近她耳侧不满地嘟囔道:“那人怎么下手这么狠,你不该为他们求情。”沈青萝知道他对昨晚未能得逞心有不满,又怕他再去找陶夭的麻烦,刻意道:“我昨日或许说错了话,你不如去西楼纾解纾解?又或者需要我为你纳两房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