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微笑,那笑容亦正亦邪似真似幻,目光柔美如流水般的攫取了她此刻似醒非醒的心魄。“你……唔……”他静静的吻住了她,薄薄的嘴唇在她柔软的唇上轻轻的覆盖上去。他吻着她。迷醉的吻着她。那一刻,她完全是属于他的。八物似人非(1)五年后。东林墓园内。一老一少两个人站在两个墓前。天空很暗很暗,一丝风也没有,一片片的墓碑像雕塑般纹丝不动,天边带着些夕阳的血红色。萧子青把手中的一捧白色菊花放在了面前的墓上,然后爷爷也把手中的白菊放在了自己前方的墓前。“爷爷,你先回去吧。”墓园里格外的安静,清冷的风不时的吹着两人黑色的衣服。“青青,爷爷真没用,总要你黑发人送白发人。时间已经不早了,一起走吧,明天还要上课吧。”萧爷爷低哑的嗓音接近哽咽。“我明天上课就不能过来了,我想再陪陪妈妈和奶奶,还有爸爸,以后可能就没时间了。”爷爷满脸沧桑的看着萧子青,她清丽苍白的脸上是一双不和年龄苍老的眼睛,“好像要下雨了,青青。”老人抬头看了一会天边,“你明天要上课吗?”萧子青猛然抬头,眼中多了些恐慌,“爷爷?!你刚刚问过我的,你不记得了吗?”“什么?”老人一脸不解的看着眼中充满讶异与恐慌的萧子青。……暗黑的走廊转角,一个瘦弱的老人艰难的负责楼梯扶手下着楼梯,他一步步走得十分的吃力与小心,仿佛手脚关节全部都生了锈一样。一步一步,老人走得很慢却也很稳,突然,他眼前一黑,整个身体无力的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接着就是重物跌落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不要!”萧子青挣扎着从梦中醒来的时候,看到了自己桌面不停震动着的手机,她看到了屏幕上闪现的名字,小声接起电话。“喂?”“萧子青,你在哪里?”电话里传来一个男生大声吼叫的声音。“图书馆。”萧子青转动着自己因为趴在桌子上睡觉而枕到麻木的手与肩膀。因为是寒假期间,学校诺大的图书馆里空荡荡的没什么人,早上萧子青看着看着书就不知不觉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你神经病啊,都放寒假了还跑到图书馆去干嘛?”“学校图书馆今天刚好开门,我来借书。说,找我什么事?”萧子青淡淡的翘起嘴角一副嚣张的语气。“想问你今晚要不要去蔷薇天堂上班?”“不用,我告诉过你的呀我今天休息。”“哦,那你愿不愿意今晚去蓝极之极帮我顶班,我有点不舒服。”“嗯?程风,你开玩笑的吧,你在蓝极一个晚上的钱可以抵我在蔷薇两三个晚上,你怎么可能因为生病不去?你到底怎么了?生什么病了?”萧子青疑惑的皱皱眉头,脸上依然淡淡的笑着。“当然没那么简单,我当然是有条件的。我好像记得你今年是做班级生活委员的吧,你那里应该有纱布啊碘酒啊什么的吧,你现在拿些过来我住的地方我懒得花钱去买。”“你哪里受伤了?严不严重?死不死得了?”萧子青看着眼前基本刚刚被自己从图书馆角落你放出来的好书,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没事,就脑袋后面裂了道口子,我看不到,要不然不会找你。”“程风你这个笨蛋!等着我,我马上来!”萧子青拎起她的大书包就往外跑去,乌黑的长发如泼墨般在肩头飘荡起来,犹如光滑亮丽的丝绸。在公交站等了两分钟公共汽车未果之后她果断的在校门口拦截了一辆出租车。城市繁华的一角,出租屋内。程风呆呆的靠在墙壁的一角,两条长长地腿无力的伸向前方,他斜着头看着自己右手的手机,知道她很快就会出现,嘴角不禁起了一个淡淡安详的弧度。这样悠闲的坐在自己的房子里,这还是第一次,现在他感到自己格外的无聊,不禁又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个圣诞晚会。两年前,他大二,她大一。那是个极度无聊的圣诞晚会,除了最后的一个话剧表演。那是唯一一个一年级生的表演节目。与女朋友跳完舞之后,两人就坐在位置上聊起天来并没怎么留意其他的事情。他也不记得自己的注意力是怎么被吸引过去的。那些豪华的布景与服装他也已经不记得了,那些演员的面容他也已经不记得了,那些夸张的表情与台下的掌声他也都不记得了,甚至连圣诞晚会他和女朋友做了什么他都不太记得了,但他还记得那些令人捧腹的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