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哥。某个字化作一把带钩的尖刀,直直戳进心脏,不等她有任何反应,拔出时外翻的血肉已经对外昭告此人无救。甬道尽头,舞池的灯光洒进一个斜方角,照在女孩脸上明明灭灭。年轻又无畏的神情。像极了从前的她。作者有话要说:来啦!轻微强迫症,专注填坑,收藏作者了解一下?(你会得到别人得不到的我和一条智障狗日更。国家一级甜文爱好者、不信看专栏。下一本开《心动延迟》,文案↓去往民政局离婚的最后一个路口。梁砚成忽然出声:先回公司。眼看就要脱离牢笼,池颜自然不准调头。男人摘下金边眼镜,眉宇间透露出倦色:公司遇到了危机,我得先回去处理。几小时后,池颜如愿见到梁氏集团上了财经头版,标题却是——有望成为行业龙头。“……”请问你危哪门子的机?不好意思我想问下这婚到底还离不离顺便再问下贵公司史上最大危机是什么哦,差点没有老板娘黑伞零散的画面从眼前闪过,时间颠倒空间错乱,唯有一张年轻肆意的脸占据着记忆的每个节点,与裴芷梦魇时见到的别无二样。陵城那么大,若非刻意,上千万人口的城市,怎么可能遇得到。她长长吐了口气,闪身跨进洗手间。再出来时,池颜已经到了,电话正问她哪桌。相亲男已经走了,但裴芷还是想换个座。吧台附近刚好有一桌,大概是因为开口朝外私密性不强,还空着。她垂眸瞥了一眼台号,报给池颜:“69,靠着吧台。”电话放下还没几秒,鼻尖一阵香氛飘过,伴随着巨型购物袋砸上桌面砰一声,裴芷像是有所预料提前往里座挪了个位置,眼角微扬:“宝贝,包养我?”“怎么一来就抢我台词?”池颜一如既往明艳得像只小孔雀,闻言撇了下嘴角:“你之前给我寄那么多礼物才是包养我吧?不管,这送你的。”她在南非期间,见到好玩的东西就想着给俩闺蜜寄一点,不知不觉堆了池颜家衣帽间一角。但都是一些小玩意儿,不算值钱。手指勾着购物袋的边往里看了一眼,裴芷笑称:“赚了。”见裴芷笑容未减,池颜拐弯抹角地提道:“跟你说个特烦人的事。前几天陪姓梁的参加一酒会,你说巧不巧,迎面就碰上他白月光过来敬酒,还祝我们新婚愉快,有没有感觉被内涵到。陵城那么大,我那天早该看黄历,诸事不宜切忌出行。”她家梁先生有没有白月光不知道,但闺蜜这么多年,裴芷一下听出了话里暗藏的意思。陵城那么大,该碰到的人还是会碰到。说实话,她还真没想好万一遇上谢行,该用什么表情什么语气来见证重逢。也或许她独自纠结的那些,其实早就被时间冲淡了。头脑有些乱,说出口的话也很莫名:“那今天呢?看黄历没有?”池颜愣了一下,没想到她这么回,默默收回我怀疑你不是认真的表情,掏出手机:“来,我给你算上一卦。”裴芷:“我不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匆匆赶来的江瑞枝打断:“宝贝们,我来啦!想不想我?”裴芷闻声望过去,视线却被她身后的熟悉身影吸引。男人一身正装,身姿挺立,看过来时眼底藏了浅浅温柔笑意。“怎么样?我特意多绕路把徐北给你带来了,够不够朋友?”徐北喜欢裴芷是公开的秘密,裴忠南很中意徐北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只不过之前一直是裴芷单方面回避着这事才没成。她一回国,江瑞枝就把徐北叫来了,目的不言而喻,甚至和池颜刚才刻意的样子异曲同工。闺蜜都是好意,裴芷反倒有点百口莫辩的意思。她特别想再次重申,真的,她当初提出去赞比亚并不是完全因为和谢行那一役她输得惨淡才落荒而逃。事实上,或许她伤害对方更多一点。以至于时至今日,愧疚时不时冒头作祟。她无法和自己和解,也对自己说不了谎。裴芷胡思乱想的期间,江瑞枝已经大咧咧安排好了座位,当然把徐北安排在了她身边。徐北是裴忠南单位的后生,播音主持毕业小幅度跨业当了记者,平时裴忠南没少把他挂在嘴边,喜爱的程度溢于言表。当然,入这一行也必当一表人才。感觉到身边沙发微陷,裴芷收回纷乱思绪,朝他颔首算打过招呼。“什么时候回来的?”徐北侧头,声音温醇,看她的目光也一如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