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不甘地打量着嘴角含笑的男人,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值得他扔下江山逗她一笑?
江少卿看裴凌晨仍盯着自己,便侧过头来问,“还有什么事?”
裴凌晨咬牙,决定再赌一把,“我一个朋友在新加坡工作,正好是这个小组的成员,他跟我说,政府方面非常满意我们的方案,中标的机会很大。”她顿了顿,说道,“你旅游的事情还是先放一放吧,我们去那边公关一下?如果你太太那边有什么,我可以去帮你解释。”
江少卿嘴角的笑渐渐敛起,他注视着裴凌晨,正色道,“凌晨,新加坡是全世界最廉洁的国家之一,你如果想用咱们政府这套公关方式,那天扬可能被永久列入黑名单。”他稍停,一字一句,“另外,我不喜欢别人干预我的私事。”
裴凌晨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桌下的手指用力卷起,这还是他第一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子让她下不来台。
是因为,他察觉到她蓄意阻拦他度假的意图吗?可是,如果他真那么敏锐,为何看不到她这么多年的付出和守候?
从加入天扬开始,她就喜欢上这个俊雅优异的男人。他的设计天赋、他扎实的建筑功底,他斯文有礼的态度,还有那若即若离的态度,都让她为之着迷,深陷在暗恋里。只是,他从来没有给过她任何回应,哪怕她乘着几分醉意,想主动献身,他也仅是拉住她脱衣服的手,温柔却冷漠地说,“你醉了,早点休息。”
其实这么多年,投怀送抱的不止她一个,不过他身边从未有过女人,私下里甚至有江少卿是个gay的传言,直到那个叫宋楚的女人出现。
听到陈若愚叫出江太太时,裴凌晨的震惊比任何人都甚,她从天扬成立之日便一直跟在江少卿身边,从设计助理一路到设计总监,可她竟然不知道他结婚了。那天吃饭时,听着女同事们胡乱猜测他隐婚的理由,听他们推断他俩应该是关系不好时,她曾暗自窃喜,甚至想过要鼓足勇气表白,但张莉给了她兜头一盆冷水。
“我看江总一定爱惨了她太太,你没见到他与太太相处的样子,简直是甜得腻出水来……哎,我真羡慕她。”
羡慕?裴凌晨望着已经空空的会议室,唇角抿出苦涩的笑,她不仅羡慕,还很嫉妒。或许,真的该死心。
周日,江少卿带着宋楚飞到马尔代夫。
刚出机场,就看见举着他们名字牌的小黑等候在出口。江少卿一手推着行李,一手拉着她走过去。小黑很机灵,他们还未开口,他已主动迎上来,“请问,是江先生和江太太吗?”
很蹩脚的中文,江听起来像张,先听起来像山,偏偏小黑还咬字咬得特别用力,惹得宋楚噗嗤笑出声来。
江少卿捏了捏她的手,用纯正的英语回答,“是的,你们是来接我们的吗?”
那小黑一听有人会讲英语,跟遇到救星似的,咧嘴笑开,露出一口白牙,“对的,我现在先送你坐水飞,到了岛上,会有专人接待你。”
得,英语带着印度腔,不比中文好多少。不过小黑中英文虽都不标准,却异常热情,一路上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又是汇报这些天岛上的天气,又是介绍马累市区可以参观的景点。可能因为不顾及他们的英语能力,所以他讲得特别快,宋楚英语还算好,可硬是好多都没听懂。
看着江少卿跟他有问有答,她不禁疑惑,“他说的你都能听懂?”
“我读大学选修过应用数学,担任课程的好几个教授都是印度的,他们的舌头卷得比他还厉害。”他侧头回答。
“你还学过数学?”她讶异,“怎么都没听你提过?”
江少卿将她的手包进掌心,温柔浅笑,“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等上了岛,我慢慢告诉你。”
他说得言之凿凿,可接下来十几天,他明显是说得少,“做”得多。多得她都不敢穿吊带去餐厅吃饭,就怕人家看到满身的吻痕。
离开前一天,他们合躺在一张沙滩椅上吹海风,宋楚昏昏欲睡,江少卿的手却再次不规矩的探入她的裙内,揉-弄起白皙的柔软。
“别闹嘛。”她拉住他的手,不满的嘟囔,“我累死了。”昨晚被他压在阳台的浴缸里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看完日出,他才肯放开她回床上睡觉,害她到现在还四肢百骸酸软无力。
“老婆,我们都要走了,你比基尼还没穿过呢。”他含住她的耳垂,低喃,“穿给我看看,好吗?”
“有什么好看的,我要睡觉。”宋楚不耐的别开头。
“穿嘛。”他伸出舌头,舔着她的脸颊和侧颈。
酥酥-痒痒的感觉让宋楚想逃,却被他摁住,反复舔-弄,“穿给我看,好不好?”
宋楚败下阵来,从鼻子里嗯了一声,起身时却忽然想到,“你不会又想干嘛吧?”
“不会。”他信誓旦旦的保证,“我只是想看看那衣服长啥样。”
宋楚将信将疑地去卧室换上衣服,然后在看到他拉直的视线时就后悔了。男人的话果然不可信,特别是对于某事的承诺更不可信。
“混蛋,你说过不那啥的。”宋楚抵住他压下来的肩膀,负隅顽抗。
他抓住她的手,一个巧力就将她翻转过去,系带的小裤裤被撕开,火热从后面狠狠贯入,“小傻瓜,谁叫你那么勾-人。”
结束半个月的旅程时,宋楚舍不得碧海蓝天、椰树白沙,可一想到那匹色狼的毫不餍足需求,她觉得家还是温馨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