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特别喜欢。”金氏的声音顿时就哑了,就连后面许明成送了一对簪子,都没有让她这么高兴,见此许淙得意地又看了渣爹一眼。
许明成笑笑,然后道:“淙哥儿,你可还记得要给你娘写一首诗的,如今你的诗可写好了?”
许淙:“……”
没有写好!
提到这个,许淙顿时有些丧气,他抬起头闷闷地说:“娘,我有努力想了,但想不出来。”
许淙之前给孙大郎写了一首诗,然后渣爹说等金氏和王老夫人过生日,让他也给她们两个各写一首的时候,他是真的觉得自己能写出来的,所以答应得很爽快。
但没想到等后来真的开始写了,他就发现自己左思右想、上想下想,但却怎么也写不出来,即使勉强写出了一两句,也一点都不满意。
所以今天送给金氏的,就只有发簪和画像,而没有他亲自写的诗。
他也很想写的,但写不出来!
被渣爹提醒了这件事,他就很沮丧。
“淙哥儿乖,写不出来也没关系,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金氏忙搂着许淙安慰,顺带责怪地瞪了提起这话的许明成一眼。
王老夫人也哄着,“你爹那是糊涂了,他跟你这么大的时候,字都还不认识呢!”
“乖孙呐,想不到就想不到,我和你娘不会怪你的。这做诗又不是吃饭,即便是吃饭,那也得先种谷子呢,哪里能想吃就能吃到的。”
许明成摸了摸鼻子。
他是真以为淙哥儿已经想出来了的,毕竟他之前给孙大郎写的那首诗非常地简单,而且两天就写好了。所以今天就顺口一说,没想到淙哥儿居然这么久了,都没有想出来。
面对着母亲和妻子责怪的目光,许明成清咳了两声,有些不自在地说道:“好了,大家都没有怪你,现在想不出来以后再想也就是了。”
“你不是给你娘画了画像嘛,打开来给你娘看看。”
是的,许淙还给金氏画了一幅画像,花了他好几天的时间呢,现在听到渣爹这么说,他便把画像打开,然后期待地问。
“娘,这是我给你画的画像,这件衣服是你最喜欢的,这些发簪也是你喜欢的。”
“好不好看?”
金氏:“……”
许明成:“……”
王老夫人:“哎呦,这个好看!这些发簪有一,二……”
许淙忙道:“奶,有八根,这边有四根,这边也有四根。”
王老夫人:“对对对,正是八根,就跟唱大戏里的皇后娘娘似的,慧娘你看,这画的你多好看啊!”
许淙的这幅画,是着了色的,一眼望过去可以用“宝光闪闪”来形容。金氏看着画里满头金银发簪的“自己”,再看看旁边强忍住笑意的许明成,然后再看看同样觉得很好看的祖孙,突然也高兴地笑了起来。
“对,很好看,淙哥儿你画得真好,娘很高兴。今晚啊娘就把这幅画挂在屋里,以后天天都能看到。”
许淙兴高采烈,刚刚写不出诗来的郁闷一扫而空。
“真的吗?”
“娘你真的喜欢啊?”
“对,”金氏笑得没有一丝勉强,“娘是真喜欢。”
淙哥儿画的这八根,都是她经常戴的簪子,她哪有不喜欢的。换了是老爷,估计连一根都没记住呢。
见金氏真的喜欢,许淙便也高兴起来,接下来的他完全忘记了写不出诗的郁闷,高高兴兴地和家人一起吃完了一碗长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