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之后他看了一眼,然后点头,“不错,这笔还有吗?”
有当然是有的,一只鹅有那么多毛,哪怕他们只要最大的那些,也攒了一小把,够他大半年用的了。不过许淙不太想给他,谁叫刚刚某人嚣张地拆了自己的信,还说什么‘你就在此处,何为偷’呢?
他许小淙,有仇必报!
于是他眼珠子一转,冲着渣爹甜甜一笑,“没有了!”
回去他就把剩下的鹅毛藏起来!
谁也不告诉!
听到这个答案,许明成微微挑眉。
他看了看手里的这支‘鹅毛笔’,再看了看满脸得意的淙哥儿,以及旁边低着头不敢看他的青木,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于是他也笑了。
许明成随手取了一张纸,先是细致地把鹅毛笔上的墨迹擦干净,然后在许淙惊讶的目光中慢条斯理地将鹅毛笔收在了袖袋中。
许淙:?
许明成接着笑道:“淙哥儿,你来勉县这么久,未曾孝敬过为父分毫。为父知道你是最有孝心的,这支笔就当是你的孝敬了。”
许淙:?!
但这还没完,许明成接着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伸手摸了摸许淙的头,又说了一句,“对了,下个月便是为父的生辰。你既送了你祖母新奇的鸡蛋糕,又给你娘选了一支簪子,不知可有想好给为父准备什么生辰贺礼?”
“吾儿如此孝顺。”
“为父拭目以待啊。”
说完他就负手走了,就走了!
手上只剩下一张画纸的许淙:!!!
大人欺负小孩。
没天理了!
……
“娘,爹坏!”
许淙气呼呼地跑到金氏跟前告状,还把刚才画的‘渣爹拆信图’作为证据递给金氏看,“娘,爹拆我信、拿我笔、还要我送礼!”
一桩桩,一件件,渣爹的罪行罄竹难书!
必须人人谴责!
金氏却没留心他的后半句,而是接过许淙手里的那张画纸,惊叹道:“淙哥儿,这幅小图,是你画的?”
“画得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