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豫成目光微凝,打断叶期宁的话语:“公子,别人不会骂您的。”
叶期宁的表情看起来太认真了,简直不像醉酒。萧豫成忽然觉的有些害怕,他不知道叶期宁要做什么,但他一旦说出来,萧豫成身为暗卫,必须要上奏。
“真的吗?”叶期宁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你还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呢。”
“属下虽不知您要做什么,但公子为人心善,不会做下什么恶事。”萧豫成说道。
暗中观察那么久,他太了解叶期宁了。国公之子,皇亲国戚,那样高贵的身份,叶期宁只需一句话,便能对无数人生杀予夺。
但这么多年,叶期宁闯的祸虽多,却从没有用手中权势迫害无辜之人。
“心善?”叶期宁眨了眨眼,慈不掌兵,善不掌权。按师长的教导,这个词对他来说并非夸赞。
“那我要是想……和你共度良宵呢?”叶期宁盯着萧豫成说道。
萧豫成眼睛微微睁大,整个人像是被火燎了一下,猛地从床上蹦了下来,不停往后退,一直退到后腰撞在桌子上。
一贯稳重的护卫被一句话吓成这样,叶期宁哈哈大笑,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
原来又是在逗他,萧豫成松了口气。
此时萧豫成赤脚站在地板上,凉气顺着脚心网上蹿,他却不觉得冷,脸烫的几乎冒烟。共度良宵……叶期宁怎么能拿这种事开玩笑?
萧豫成心中埋怨,又忍不住浮想联翩。叶期宁笑够了从床上坐起来,招呼萧豫成来床上睡,保证不再吓唬他了。
萧豫成冷着脸钻进地铺里,把被子盖在大腿上,这才敢把腰挺直。
“属下身份卑微,睡这里就好。”
“你生气了?”叶期宁探出身子问道。
“属下不敢”,萧豫成毕恭毕敬的说道。
听他的语气确实没有生气,只是有些警惕。叶期宁裹着被子小声嘟囔道:“身份卑微?你身份不是我贴身护卫吗?贴身护卫就该贴着睡嘛。”
萧豫成转过身去,充耳不闻。叶期宁顿觉无趣,终于躺下老老实实的睡觉。
第一日清晨,萧豫成轻手轻脚的收拾铺在地上的被褥,但还是将叶期宁吵醒了。叶期宁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跟萧豫成打了个招呼便去洗漱更衣。
萧豫成叠被子的手一顿,不对劲,叶期宁不是一睡醒就忘掉酒后的事吗?为什么看他睡在这里没有惊讶?
萧豫成放好被子后去找伙计一问。果然,叶期宁昨晚只要了一壶酒,那个空酒坛是他自己从后厨搬来的,说是他朋友要给他表演顶缸。
顶缸?萧豫成一拳砸在桌子上,他怎么不知道,袁大夫除了看病,竟然还会杂耍?
一而再再而三,耍他有这么好玩吗?
萧豫成难得的有些生气,喝了一杯茶后,气又消了下来。
叶期宁确实骗他了,但他不是也在骗叶期宁?叶期宁至今不知道他是暗卫,昨夜叶期宁问他行程,他下意识撒谎。
况且……叶期宁只是嘴上厉害,他不是什么都没做吗?
思及昨晚细节,羞恼之余萧豫成又觉得有些不安。叶期宁究竟打算做什么,会让众人唾骂?
萧豫成皱了皱眉,把最近发生的事从头到尾想了好几遍。最近朝中暗流汹涌,确实有几件可能会牵扯到叶期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