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不在意的笑着坐过来,“不就是给一个女人做属官吗,她要是权势大,长得美,还不美事一桩?”
萧何直接白他一眼,冷哼道,“你懂个屁,它要是好事,就不会找我!”
“招你你还嫌弃,跟着少丞相不说权势在手,连吃喝都不是我等能比的。今日的宴席,菜肴美味,酒好,连它祖宗盛菜的盘碗都是瓷器。县令长可没这享受。”刘季一叶窥全貌,已经开始羡慕萧何,曹参了。
“那可不是一般人能享用的。”萧何把煎豆腐和肉狗都夹入烧饼,大口大口吃起来。
“你真不去啊?”刘季看他那神情,仿佛洪水猛兽?
萧何吃着烧饼没有回答。
刘季吆喝静女给自己一碗茶,毫无形象的瘫靠在靠壁上,啧了又啧,“女人都能如此,啥时候乃公也能手握权柄,享受荣华富贵啊!”
不多时,曹参也过来了,拎着一坛酒,后面跟着樊哙,拎着一块狗肉。
“乃公今儿个吃宴席都吃撑了。”刘季这会对那喷香的狗肉也不感兴趣了。
曹参递他碗酒。
刘季坐起来,接了酒,喝了一口,“好酒!只和今儿个县令长的好酒还差一截。”
他斜瘫着,闻着酒味儿,不再喝,刚才控制酒量,这会有些醉意,再喝就醉倒了。
曹参也抓了一个烧饼自己加上狗肉,“外面的传言愈演愈烈,都在说你我二人无才,辜负少丞相。她在沛县选不到人才举荐,已经在选识字有才的女郎了。这两天有人在外碰见她穿着麻衣坐着牛车,不知是不是寻觅贤才。”
“真有哪家女郎愿意跟她去做官?”刘季问。
“还不少呢,我家堂妹就跃跃欲试,父亲骂我不中用,还不如个女子。”所以曹参在家里没吃上饭,揣了几个钱出来,打了一坛酒过来蹭饭的。
刘季啧啧两声,“乃公也有抱负,没来个人举荐乃公!”
又劝萧何,“现在就看你愿不愿意了,管它龙潭虎窟,大丈夫不闯荡何称大丈夫!”
樊哙一直分着肉,没说话。
“我再想想。”萧何不动如山。
兄弟几个说话喝酒吃肉,消遣半天,刘季酒劲儿上头,搭着樊哙回去,还醉醺醺的骂两句,“萧何就他娘的缩头乌龟,这也想想,那也想想,有那犹豫的时间,狗屎都吃不上热的了!有这样的好机会,不赶紧上!换成乃公,管他是男是女,有大官做,乃公就上!”
“多请两次,才显的礼贤下士吧。”樊哙说了句。
“错失良机!错失良机啊!”刘季打个酒嗝。
徐希回到县衙,听徐咨宴请下属官吏,随口问了句,“宴了谁?”
底下的仆从数了人,“有狱掾吏,田啬夫,县尉吏,泗水亭长,还有几个乡三老。”
徐希皱眉遗憾,竟然和老刘氓错过了?
想了想,她让管禾去请萧静女来。
萧静女听少丞相找她,带着满腹疑惑过来。
徐咨没有女眷,县衙住着的都是他学生,徐希过来,住进了最大的西屋,书房也占满了。
萧静女见她坐在书房里,中间一个雕花镂空的隔断分成里外间,只一眼,暗自惊讶。书案和架子上全是书册,还有卷起来的纸筒。
“主君,静女到了。”秦俪低声向里面通禀。
徐希放下笔,笑着出来。
萧静女忙见礼,“见过少丞相。”
“上一碗酒酿圆子。”徐希朝管禾道。
管禾应声,去了厨房。
萧静女有些局促的坐在凳子上,看她温和面善的样子,大胆的开口,“少丞相是想让我劝解阿父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