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瞥她一眼,出口道,“你想要改革变法,还有一法可行。”
“什么法子?”徐希忙问。
“嫁给秦王嬴政。”韩非沉声道。
徐希嘴角抽了又抽,“我以为是个什么好法子”嫁给秦始皇?她不配。
想想以后史记上说,徐福和秦始皇,成亲了。
她自己先浑身狂甩。
“不失为一个妙法。前朝路走不通,你可以走后宫。以你的谋略,王后之位不在话下,以你的才能本领,秦王嬴政必定要用你,让你临朝参政也不是不可能。”韩非慢悠悠的说着。
“别想了,没可能!我好好地仕途不走,去干宫斗?我又没病。”徐希哼道。男人都知道手握权柄爽,她为什么不知道?
韩非看她官迷到这个程度,也不再多说,只丢下一句,“伴君如伴虎。”
徐希撇嘴:政哥可没杀过功臣。
挖了一场红薯,还一口没吃上,被扔下的张良,失魂落魄的回到住处,跽坐在窗下,仰头看着天。
韩翙没受邀,没能去,他是韩王安的嫡子,太扎眼,被盯得紧也不爱偷溜出去。
见他出去一趟回来又变成这样,过来劝他,“不若你去求娶,若是能和她结亲,你不仅能出了这牢笼,也能得偿所愿。至于复国也别再想了,那不是你应该背负的。”
张良人没动,双拳却握紧了,拳头咔嚓咔嚓响。
韩翙看他这样,吃了一惊,“她和别的男子好了?”
“极尽溢美之词,执手互相称赞算是好了吗?”张良怒道。
韩翙张了张嘴,“那那应该是的,在郑时,我和良人便如此。”
张良冷笑着从牙缝挤出声,“我倒是不知道,她竟喜欢那样的。”
“哪样的?看你如此,定是配她不上。难不成对方有权势?”韩翙看着他猜测。
“权势滔天。”张良冷笑连连。
韩翙惊的张嘴,“秦王嬴政”
两人都不说话,沉默下来。
韩翙叹口气,“如此也说得通了,若非仰慕秦王嬴政,她又怎会费劲谋略襄助秦国统一。”
张良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喜欢嬴政,明明比她大那么多,比她父亲都大。她第一次见嬴政,应该就是他让盖聂挟持她那次,她十岁。
想到她天生多智,见嬴政时,他二十九了,若因老祖的关系,如父如兄的对她,可能真的会喜欢上他。
所以知道秦国东出,知道他要灭六国,就一腔热血投奔,为他削弱楚国,做废了齐国;为他造纸炼铁倾力辅佐。
还收他的儿子为徒,帮他教导子女成才。即便被误会不配,误会教废了公子王女,也在所不惜。
“为什么呢?”张良望着上天,眼中清泪闪过。
不光身边的人,满朝文武大臣都发现王上对徐福的态度好了太多,之前就好,现在简直亲密且有些黏糊。
九卿议事结束,还要叫福卿多留片刻。
连接手的楚国美人都没临幸几次,反而出宫去找徐福。
曾经被徐希骂思想肮脏的陈溯,一口咬定她和王上有首尾,找淳于越商量大事。
“你是说,奏请王上纳了徐福,让她到后宫去?”淳于越说着摸起胡子思索。
陈溯点头,“对,徐福再厉害,再多手段,进了王上后宫,那就让她去管后宫的美人去。即便是做王后,咱们这位王上,可不是能容许后宫女子插手朝政,分夺他的权利之人。”
“王上非重欲之人,这几年宫中已无生育”淳于越觉得有点行不通。
陈溯嘲讽,“王上若真不重欲,就不会生下那么多子女,不会仿制几国宫殿,住上千美人。淳于博士你没看出来,我是完全看出来了,王上早对徐福起心了。”
淳于越听他分析嬴政对徐希的种种亲近,眉头越皱越紧,“王上可纳她入后宫,却不能宠爱。她最善巧言诡辩,又心思阴险,有她吹耳边风,即便王上专权霸道,也总会听进去一些。到时候,就没有你我的活路可走了。”
陈溯面色沉下来,“难道现在就有你我的活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