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人一脚把牡丹阁的房门踹开时,丁秉朝和先冲进来的特务们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活色生香的动态春宫图!并且充满了暴力刺激的味道,让所有人得眼球都被床上的两个人所吸引过去,没人分神去注意其他东西。
丁秉朝本身是喜欢男人的,萧冥羽被绑在那里勉力挣扎的画面有种濒死的残酷美,看着两个人交合部位下面被血染红的床单让丁秉朝瞬间就兴奋了起来,差点忘了自己冲进来的目的。
“老丁?”林耀庭好像刚刚看到冲进来的这群人一样,立时顿住了动作,拉过床上薄被盖住了两个人重点部位。
他这一叫,丁秉朝才把贪婪的视线从萧冥羽身上移开,立刻也惊叫一声:“林老弟?这是怎么回事?”
“我还要问你这是怎么回事?”林耀庭暴喝道:“让你的人都给我滚出去!”
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丁秉朝想到林耀庭和他舅舅的身份,也觉得这事有些不妥,想了想还是让手下先全部退了出去。
然而只是让手下出去了而已,关好房门,他自己却慢慢转回了身来。丁秉朝是一千一万的个没想到,男人来娼馆不找姑娘陪的原因是自备了比这里姑娘美上许多倍货色。
不过虽然林耀庭向来以做事出格驰名上海滩,却还是让丁秉朝觉得有些蹊跷。怎么就那么巧他追的人和宪兵队追的人都跑到这附近不见了,而姓林的在租界里有公馆别业处,何必非跑到这种地方来“办事”?
而且对于林耀庭,丁秉朝私下里是恨其不死的,不为别的,就冲着白玉楼把他时刻放在心上的那股劲儿,他都恨不得把林耀庭生着给撕巴了。如果能够拿到他通共或者跟重庆方面有接触的证据,到时候恐怕他舅舅都得跟着“沾光”,姓林的一倒台,那时候玉楼自然就会全心全意倒向自己这边了。
“林老弟别动怒,兄弟也是有公务在身,奉命在找两个嫌疑犯。”
“两个嫌疑犯?”林耀庭冷哼一声:“那你言下之意我们两个就是你要找的嫌疑犯了?”
“不不不!林老弟千万不要误会,你林老弟是梁委员的外甥,自然不会有嫌疑的,只不过……”丁秉朝上前几步走到床前:“宪兵队说跑掉的那个共党交通员腰上有伤,我总要循例看一下的。”
嘴上慢条斯理的说着看一下,手上却极快的掀开了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丁秉朝承认,他这一举动,想要羞辱的成分居多。
萧冥羽是全身赤裸的,腰上有伤没伤一眼就看得分明了。而林耀庭虽然还穿着上装,但扣子是全部解开的,除了后背以外,大半个身子也都一览无余。
“看够了么?”林耀庭的声音突然平静了下来,平静的几乎都听不出情绪了。
有些刻意的看过萧冥羽臀下的血迹,丁秉朝把被子重新盖了回去:“林老弟,没看出来你斯斯文文的,在床上还喜欢这么玩。这血可出了不少,你当心给玩坏了。”
“不劳费心,如果丁处长没什么其他的事我就不留你了。”
丁秉朝见好就收的点点头:“好好好,那就不打扰了,我走,老弟你请尽兴。”
打了个哈哈,丁秉朝迈步出门,跟手下说了一声撤,还体贴的回身帮他们把房门关严。
听着一串杂乱的脚步声下了楼去,林耀庭忙伸手把萧冥羽口中的衬衫碎片给掏出来,刚要开口说话,却被萧冥羽做了个噤声的口型。
顺着他的目光向门旁边的窗子边看去,林耀庭果然发现那有露出帽檐的半个影子。心中已经知道是姓丁的不死心,让一部分人做了个离开的假象给自己看。
“扫兴的混蛋!”林耀庭骂了一句,在萧冥羽屁股上啪了一巴掌:“宝贝,我们继续。”
继续的,是一个缠绵而持久的吻。
不是一个演戏中的吻,在明知道门外有丁秉朝做听众,窗外有丁盛易做听众的情况下,萧冥羽还是忍不住乱了眼神……
身体里蹿出丝丝缕缕的小火苗,一点一点燃烧的行将崩溃的理智,这个吻,应该是林耀庭昨天就想要的了。只是如此一来,萧冥羽似乎已分不清这一吻中到底是虚情假意多一点,还是真情实意多一点了。
眸中浮上些水雾,萧冥羽恍惚的闭起眼睛,任他刚在自己口中攻城掠地后的舌又辗转着探索进耳廓中。
“我是认真的……”在他耳边留下轻声的五个字,林耀庭再一次挺进了他的身体。
既然有人执意要听,逼不得已,也只好让他们听得过瘾。
认真的……是说他的感情么?
对此萧冥羽只是微微有些失神,却并不怀疑。毕竟在这种为求自保情况下所发生的关系,他完全没有说谎的必要。
于这动荡的乱世之中,从事着这种带有特殊使命的职业,总有种有今生没来世的感觉,或者更确切些说应该是有今天没明日。由此一来,人生都好像带了点透支的味道在里面。也许是战争催化了这种感情,也许是林耀庭酷似幽羽的脸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使得萧冥羽原本不肯轻易示人的心底深处似乎潜移默化的就被他占据了一方位置。
至于默许这样的心态发展下去的结果会怎样,萧冥羽突然不想去探究了。
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嗯啊……”顺其自然不表示要在明知道有听众的情况下还毫不掩饰,可那处隐秘的快意被触及时,熏染了粘腻欢愉的呻吟终是没能控制的住。
尽管萧冥羽随即紧紧咬住了下唇不再让自己发出声音,门外的丁秉朝还是听得清清楚楚。配合着娼馆不甚稳固的大床频率渐快的吱嘎声,丁秉朝冷笑了一下,摆手示意剩下的几个特务跟他一切蹑手蹑脚的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