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不理解:“我才是他亲爹吧?为啥跟我不一样?”
“可能你是b?”钱诚说,然后盯着碗里聚集的血珠,“充分证明,滴血验亲验的就是个运气,亲的可能不融,而假的,可能也融。”
他说了句废话,但是却提醒司瑾了,他皱皱眉:“那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裕王和混血儿同血型,咱们是不是就办砸了?”
钱诚想想的确是那么个理儿,他摩挲着下巴:“那还得想个招儿测测裕王和混血。”
徐清托着下巴,愁的不行:“去哪儿找能光明正大要人家血的理由啊。”
论谈正事,钱元珩的思维跳跃,很难跟着他们的思路走,可要是论鬼点子,钱元珩才是大哥,所以几乎是徐清话刚落地,钱元珩就灵光一闪:“给他弄病了,然后说要血做药引!”
“嗯?”三双眼睛齐齐看向他,都是不解。
钱元珩啧了声,短短半分钟,一个小计划已经初步生成,他转转手腕:“别忘了,咱们有外挂,药引不过就是个幌子。”
“问题是我们要怎么让他生病。”
“推河里去。”钱元珩漫不经心地拍拍手上的点心碎渣,“王府后院有池塘,我把他扔进去,现在那么凉,绝对得感冒发烧。”
“不行!”钱诚立刻反对,“我们不能真杀了他,现在他五岁,你要是光明正大对他下手,等他醒了一告状,咱们的计划就落空了。”
司瑾附和:“钱诚说的有道理,这个计划可行,但怎么实施还得从长计议,现在还不是和裕王撕破脸的时候。”
屋子陷入了沉默,四人各有所想,大概五分钟后,徐清突然出声问:“诶老幺,你是不是会游泳?”
钱元珩被问蒙了,懵懵地点头:“啊,会点。”
“那要是你们俩一块儿掉下去,你俩一块病,甚至比他病的还厉害呢?”
钱元珩疑惑:“有必要吗?”
钱诚似乎懂了徐清的用意,他问道:“你是想抛砖引玉,用老幺生病后的‘治疗’方式,来让那边信服且毫无察觉?”
“yes!”徐清投给他一个还是你懂我的眼神,不愧是多年的默契,一点就通!
司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虽说还是有点刻意,但情急之下,应该没人想那么多。”
“主要我们把老幺抛出去做诱饵了,这次真的应了那句话,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徐清有点感慨地摸着钱元珩的头,眼里都是从未出现过的慈祥:“这次被刺杀,我被人捅刀的那一刻,原主的意识似乎压过了我的,脑子里最后的反应竟然不是我要死了,而是满满能否安全。”
徐清从接收到原主的记忆后对他的印象就一个,矫情恋爱脑,但在濒临死亡的那一刻他才明白,原主的心里除了那个爱而不得的曲艺人,还有他的儿子满满。
鱼线
敲定了计划,钱诚司瑾就带着钱元珩回家了,毕竟这个计划缺他不行,还得指望他把钱君皓钓来呢。
进了二月,天气出现了倒春寒,似是比冬天还要冷上几分,因着王君‘去世’未过一月,闲王府门口依旧挂着白绸白灯笼,府外的侍卫也身着白衣,冷风吹过,灯笼随风摆动,显得莫名惨淡凄凉。
钱元珩今日要进宫上课了,一身素衣的他被钱诚抱到马车上,钱诚低低嘱咐了两句,实则是在说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把钱君皓搞来,否则他们筹划了几天的计划就泡汤了。
钱元珩点头,随后进了马车,钱诚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就让阿垚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