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猛地一偏,温繁嘴角有铁锈的味道。
谢鹤山这一巴掌是蓄力了的,将温繁嘴角打出血来。
而她回过头,平静地看着老爷子:“我不明白爷爷为什么打我。如果是因为我让阿祁出意外,那我该罚。”
看她双眸平静的样子,谢鹤山笑起来,从胸腔中发出闷闷的声响。
“温繁,你倒是会装。我为什么打你,为什么把你找过来,你心知肚明。”
谢鹤山手头的确没有确切的资料,可是一年多来,他对温繁的怀疑有增无减。
于是,他问:“当初在你房间的窃听器,也是你发现的吧?后来就交给谢祁了,是不是?”
温繁故作惊讶道:“原来那是爷爷放的?我还以为是妈想知道我和阿祁相处如何。”
“之前安排的药,你也没喝。”
谢鹤山越说越觉得可疑。
一个寻常的女孩子,怎么可能这么警觉?
温繁没有再否认,她知道,老爷子这些只是确认,并不是问询。
谢鹤山忽然笑起来:“温繁,你的性子像我。但是谢家不需要一个心细如发的儿媳妇,除非你能为我们带来利益。”
不然,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
温繁垂眸不言,脸颊依然传来火辣辣的疼,尤其是她觉得自己被打的右边脸已经肿了。
嘴角血腥的气息,也越来越浓厚。
谢鹤山走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按照计划,你现在应该是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了,会被谢家扔出去。”
如果当初温繁按时喝药的话。
“这么多计划都被你改了,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装了。”
谢鹤山说着,还是有些烦躁。
原本一切都在他掌控内,就算是他不相信温繁,但为了能救谢祁,谢鹤山还是愿意做出一些小小的妥协。
只要找个合适的机会,找个由头,就能直接将温繁驱逐,到时候谢家将会恢复以前的平静。
但不同的是,谢祁的病已经好了,他们白得一个孩子。
可是如今,谢祁刚做完手术就出了意外,而更要命的是,谢祁居然帮着温繁说话!
一切都超出谢鹤山的控制,他看向温繁,目光更加厌恶:“早知道,就该在你生产的时候做点手脚。”
“爷爷神机妙算,或许现在想这件事晚了一点。”温繁从容不迫。
看着她嘴角带血的样子,谢鹤山眼眸微微一眯,恍惚间竟想到了当年的一件事!
那件事让他至今心有余悸,因为从那以后他做了无数个噩梦,梦中都有索命的厉鬼。
“你给我滚出去!”
伴随着书房中传来的怒吼,温繁离开,门口站着一脸平静的管家。
“少夫人,我让小苏给你处理脸上的伤。晚点去医院,对少爷可什么话都别说。”
温繁听着书房里传来砸东西的声响,忽然勾勾唇,“我知道。”
谢鹤山,这就觉得害怕了吗?
小苏颤巍巍的走过来,拿着冰袋给温繁敷脸,“少夫人,你……”
可是看着温繁漠然的脸,小苏一时间也没什么都没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