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尘咬牙切齿道:“宋时染,贪财才是你的本性吧?”
宋时染正低头穿鞋,毫不掩饰道:“跟你自然只能谈钱了,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
虚无缥缈的爱情?见鬼去吧!
池墨尘开着免提,早已被宋时染这一番话气得七窍生烟。
锺瑞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老板娘威武啊!
敲诈大boss毫不手软,两口子互相较劲,哪一次不是老板娘赢?
大boss真是全身上下嘴最硬,但凡会服软,说两句好话,至于损失这么惨重??
二十万啊,啧啧啧,他光是想想都觉得心痛到无法呼吸……
半小时后,锺瑞亲自下楼接宋时染上来,做贼一样,还穿着白大褂。
乔装打扮之后又避开了医院里的人流,终于到了重症监护室,宋时染气呼呼地摘下口罩就扔到病床上。
“我又不是来受虐的,你想憋死我啊??”
池墨尘的长指朝桌子上一指,“点了你喜欢的火锅。”
就这一句话,宋时染一肚子的怒火就奇迹般地熄灭了。
她连正眼都没有瞧这狗男人一下,径直坐到了沙发上,迫不及待地拆开打包袋。
锺瑞接收到大boss的眼神示意,当即快步走了过去。
“太太,还是我来吧!这又是固体酒精,又是点火的,您别弄伤了手。”
不然一会儿他这条池鱼又要被殃及了,唉!
池墨尘把文件签完,就坐到了宋时染的身边,若有似无地瞥了她一眼。
“警局那边后来还找过你吗?”
宋时染摇了摇头,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锅里的汤底。
刚开火,还是一潭死水,但是牛肉火锅底料的香气已经扩散开来。
“没,你那白月光想栽赃到我头上来着,可惜啊,她太大意了,我有不在场证据。”
池墨尘缓缓地靠在沙发背上,手臂随意地搭在宋时染的身后。
他轻笑一声,“你觉得,这是沈乔的苦肉计?”
宋时染一怔,表情呆滞了好几秒,“难道不是吗?”
这世界上,除了沈乔,还有谁会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池墨尘翘起长腿,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上面,食指有节奏地轻敲着。
“沈乔再傻,也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安全来开玩笑。毕竟车祸这种事,可大可小,不确定因素太多了。”
“更何况,这么容易找到嫌疑人,警方刚问话,就立马把你给供出来了。你不觉得这样太假了吗?”
经过男人这么一分析,宋时染也反应过来了。
这件事虽然形成了一个闭环,却也漏洞百出。
既然有心要陷害她,沈乔不至于用这么蹩脚的低级招数。
不过,听到池墨尘言语间都在替沈乔说话,宋时染就气不打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