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起来那些人也是她的亲戚,她来请我,合情合理。”
陆岌近日精神好多了,早起还跟程岁杪计划下一次踏春的时间,希望能赶上春天的尾巴。
“初夏也不是很热,如果赶不上春天,夏天的脑袋也能摸一下。”
程岁杪看着陆岌明亮的眼睛,想到了他们两个早上的对话。
他勾唇笑了笑:“那就去看看吧,盛情难却,再说,听说老爷是打算让他们留在府里直到三夫人生产完毕,今日是第一回,见过了以后就可以不见了。”
“嗯。”陆岌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帮我更衣吧。”
程岁杪看着那盘棋,点了点头。
束发的时候,陆岌说要戴他送的那根簪子。
腰间还专门坠了他们初次见面时候陆岌佩戴的玉佩,程岁杪没有多说话,一双眼睛不知道该看哪儿。
陆岌只需要稍稍点缀一下,贵气逼人,耀眼夺目。
程岁杪一向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但每每看到陆岌还是会自惭形秽,今日尤甚。
“看傻了?”
陆岌打趣他。
程岁杪转身帮他取外衣,然后一寸寸帮他穿好。
“少爷俊美似谪仙,我都不敢正眼看,唯恐亵渎。”
“这话说得,我跟你晚上还睡在一起呢,怎么偏偏今日说这样的话?”
程岁杪从陆岌肩后越过凑到他耳边低语:“我瞧着你这几日气色越来越好了,李大夫诊脉时却没说多余的话,明日我想问问他。”
“问他什么?”
陆岌微微偏头,眼睛向下,刚好看到程岁杪的嘴唇。
“问问他你是不是……”
话没说完,陆岌就轻轻笑了:“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你我相遇时,天气刚刚变冷,如今天气暖和了,我就会好过一些。”
“是吗?”
“是啊。”
说完,陆岌叹了口气:“不过夏日炎炎也很难熬,现在是我一年之中最喜欢的时节了。”
难怪……
程岁杪在心里嘀咕。
难怪陆岌这么着急着规划春天的行程,他去不了更远的地方,只能着急着想要多留下一些春天。
程岁杪沉默着帮陆岌大利好一切,陆岌看了他一眼:“虽说是家宴……你也换身新衣吧。”
“我?”
程岁杪还在发愣,陆岌转身从床脚床幔后拿出一套衣服来。
“年前给你备下的,厚度这个时候穿正好,知道你会长个子,吩咐他们做的大了些,试试看会不会太大。”
程岁杪接了过去,指尖轻轻拂过布料,满手丝滑,布料随着移动还有光泽,分量上又没有太轻,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
“不行……我这样过去,在其他人跟前太与众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