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岁杪摇头:“我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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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
那人衣着虽不十分显贵,但也能看得出来不平凡的身份。
程岁杪上前请求对方带自己一程,说家里有人病重,说得声泪俱下。
“好吧,好吧,你上来吧。”
那公子妥协了,让程岁杪上去,问他要去哪儿。
程岁杪刚想报出陆府的位置,低头瞅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留了个心眼儿,说出了陆府附近的某条街市。
他身上的衣服还是在隋雾私宅里换过的,早就看不出随从小厮的身份,事情复杂,不能与外人道也,只能扯谎。
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没有出什么纰漏,但是那位公子并没有多问。
程岁杪一直注意着外面的路,眼睁睁看着离陆府近了之后,立刻叫停马车,跟身后之人道谢,此刻天边已经泛起白边。
“烦请公子留个姓名,等我归家解决急事后,必会立刻登门道谢。”
“不必了。”
那公子淡然拒绝:“举手之劳,你快回家去吧。”
程岁杪多次道谢,对方不甚在意,让马夫驱车。
看着马车驶远了些,程岁杪吸了口冷气,马上转身朝着陆府的方向跑去。
这一次比之前跑得还要快,很快,陆府二字近在眼前,天色也彻底明亮起来。
以他的身份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程岁杪心里清楚不能从正门进去,他一开始的目的地就是陆府后门。
轻轻叩了几下,里面有人高声问外面的是谁。
“是我,我叫程岁杪,是六少爷陆岌院子里的人。”
里面的人听完后立刻开了门,探出身子来看,是旧面孔,程岁杪松了口气。
“程小哥儿,你怎么今日回来了?”
一边给程岁杪开门,对方一边这样问着。
正月十五还没过,也就是年还没过完,一般回家探亲都会等十五以后再回来,何况还有留给路上的时间。
程岁杪这个时候回来,仔细想来确实奇怪。
他想到隋雾跟自己说的话,不敢多透露,含糊答道:“原就是跟少爷说这个时候回来的。”
那小厮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程岁杪心下了然,看来陆岌病了不是假话。
那倒也是,隋雾没必要在这件事情上欺骗他,更何况若不是因为这个,他恐怕还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自己回来。
程岁杪望着对方明知故问:“怎么了?”
都知道他跟陆岌关系好,甚至好到了不可说的地步,也有不少人猜测他们之间的事。
这些程岁杪都知道,但他觉得平时自己大多时候只在安苑活动,和其他人来往的机会甚少,且跟陆岌的事没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他便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眼下他没办法定义陆岌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但装傻是他的拿手好戏。
见程岁杪风尘仆仆一脸茫然地询问自己,那小厮默了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