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芙还想反驳,孟老夫人沉声道:“行了,二房你且清净点儿吧,锦月的这个主意不错,这么多人,院中丢了那么多东西都看不住,侯府不需要吃白饭的废物,都一并发卖了吧。”沈锦月故作惋惜的叹了声:“真是可惜了,被主子给发卖了的仆人,便是背上了污点,这上京恐怕是没哪户人家,敢再买过去服侍了。”此话一出,顿时那些跪在地上的仆人都着急了。在将他们给拖下去的时候,有个仆人一咬牙便冲了出来。“老夫人,世子,小的有话要说,二房的那些物件,并非是被贼人给偷走了!”李若芙瞬间变了脸,便想冲上去捂住那仆人的嘴,“你别给我在这里胡言乱语……”但还没等李若芙冲上去,沈锦月使了个眼神,李嬷嬷立马带着人上前,将李若芙给拦住了,顺便还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再出声。“哦,你且说说,那些物件不是被贼人给偷走的,难道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仆人跪在地上道:“并非是偷走,也不是凭空消失,而是二夫人命小的们将其连夜偷偷运出府,拿去当铺给典卖了。”沈锦月故作吃惊道:“什么?是二婶婶自己监守自盗?这怎么可能,二婶婶便算是再拮据,也没有到要变卖院中所有物件的地步吧?”“二夫人变卖了物件具体用来做什么的,小的并不清楚,但当时小的是参与了搬运的,若是少夫人不信,自可派人去田记当铺,那些物件必然都还在当铺之中,小的所言,句句属实啊!”沈锦月道:“若是你所言是真,念在你如实相告,将功补过的份儿上,便不将你发卖了。”“多谢少夫人!多谢少夫人!”见这仆人不必被发卖了,其他人也都蠢蠢欲动起来,很快便都倒戈,纷纷说了实话。“是二夫人命我们搬去当铺典当的!”“小的们只是按照吩咐做事,请老夫人、少夫人再给我们一个机会吧!”在仆人们的求饶声中,孟宴修却没有看其他人,反而是紧紧盯着沈锦月看。这一刻,聪慧睿智,反将一军的沈锦月,在孟宴修的眼中,似是能发光一般。她眉目清明,神采熠熠,似是将一切都了然于胸,掌控全局。孟宴修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沈锦月。“他们都在说谎!沈锦月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买通了他们,让他们撒谎的,我要撕烂你的嘴!”李若芙挣脱开仆人的桎梏,张牙舞爪的便朝着沈锦月冲了过来。而这次,孟宴修的动作非常快,瞬间起身,挡在沈锦月面前的同时,一把扣住了李若芙的手,向外这么一掰。只听得咔嚓一声,前一秒还无比嚣张的李若芙,下一秒就痛的嗷嗷叫。“痛痛痛,我的手要断了!”孟宴修冷眼看着她,“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二婶婶还想动手打人?”“我只是一时气恼罢了,又没有真的打到沈锦月,世子你且把手松开,我的手快被你给拧断了,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沈锦月徐徐道:“那我倒是想问问二婶婶这个做长辈的,为何搞出这么一桩监守自盗的戏码出来,我记得这个月才刚发月钱不久吧,二房怎么会这么快便没钱了,而且还拮据到变卖所有物件的地步了?”“又或者说,并不是二房其他人拮据,而是为了某些人,而不得不上演这么一出监守自盗的戏码,从而在我这里骗去银钱?”李若芙自然不会说出实情,“还能是什么原因,自然是因为你将我们二房的月钱给扣走了一半,尤其是二爷,一贯大手大脚的,不知节俭,月钱一下子便也就见底了,我也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嫂子,我只是想多要些银子,并没有什么恶意的。”柳氏冷笑道:“算上二房院中的所有物件,虽说不是特别值钱,但折合起来,可是值不少银子,二嫂这分明便是在招摇撞骗,而将我们当成傻子戏耍呀,大姐,若是这样恶劣的行为不严惩的话,将来岂不是要叫府中其他人跟着效仿了?”“柳氏你……”李若芙咬牙切齿的瞪着柳氏,还没说完,孟老夫人便开了口:“既然此事已经清楚了,二房,你可知错?”奸计没得逞,李若芙气得不行,但她也知道审时度势,如今是她失了先机,只能暂时认栽,跪下认错。“都是妹妹一时糊涂了,妹妹知错,请嫂嫂宽恕。”“念在你为侯府生儿育女的份儿上,便罚你禁足抄写佛经两卷,修身养性,若是再有下次,必然严惩不贷!”李若芙赶忙道:“多谢嫂嫂!”沈锦月早便料到孟老夫人定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不会严惩李若芙。但李若芙他们可笑不了多久了,因为今日计谋没成,她儿子就没银子还赌债,赌坊的人怎么可能放过他。到时候将事情闹大了,才是真正的好戏上演!沈锦月从祥源阁离开之时,孟宴修还被孟老夫人叫住说话。孟宴修余光注意到沈锦月已经走了,心中有些急。孟老夫人拍拍他的手背,“晏修,你是我们孟家的希望与将来,孟家的兴衰,便寄于你一人了,母亲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你必然也要多多争气!”“儿子记住了,母亲放心,儿子必然不会让您失望的。”孟老夫人又想起一件事:“对了,既然翠玉有孕,没法服侍你,那这段时间,你便多去去暮云阁,若是沈锦月能早些怀上孩子,这宠妾灭妻的名声便会不攻而破。”“就算是你再不:()主母发疯后,掀了婆家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