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过来吃饭了!“把我的自制版山海经合上,背上书包出了房门。我有写日记的习惯,除了记录一些日常以外,我还会把梦到的一些奇怪遭遇,和梦里遇到的未知生物记录在里面。奈何画工有限,画在角落里的未知生物实在是有些抽象。我叫姜然,是个临近高考的男高中生。成绩是不用家里操心的,理科的话,还算过得去。文科的话,谦虚一点,还算拔尖。不敢说名列前茅,但最起码算得上名列前茅的尾巴。吃过早饭,在奶奶的日常嘱咐下,踩着黎明的尾巴出了门。跨坐在自行车上等人,顺便回忆下昨晚梦中的一些细节。两声清脆的车铃打断了我的思路,提醒着我,那株苗正根红的祖国花朵有多准时。是我发小兼唯一的朋友,人称理科状元兼‘校花’的牧歆叶。叫他校花也不无道理,虽然是男孩子,但名字有点像女孩,长相也很秀气。说来我们俩的家庭条件的巨大差距,按理来说是玩不到一块去的。但是他是唯一一个儿时约定,第二天充气城堡再见,并赴约的,我俩也因此成了发小。“快走吧,不然该迟到了。”我赶紧催促着回按了两下车铃。其实时间还早,主要是我不想他翻我的日记。牧歆叶低头看了眼时间,一脸无语:“咱俩就是倒着骑,早读也赶得上,你这时间观念怎么像我家刘姨似的。”说完就就开始掏我的书包:“时间还早,我先看看都市版山海经更新没。”到底还是没逃过。我这日记,从会写字开始更新,他几乎是看着我连载的。我有些无语:“你是没有其他的娱乐项目了吗?”牧歆叶直接蹲在路边翻看起来,完全不理会我的吐槽:“要不你标记一下书页,前面再做个目录呢?每次找起来都好费劲。”看样子是终于找到了今早的内容:“今天这么魔幻,能潜到影子里的蛇?‘我拔出腰间的长刀,和那头怒眼巨兽周旋了起来,但我深知我不是它的对手。谁知这时,我的影子里’诶!”我赶紧抽回日记本,踩上自行车,让人当我面读我写的东西真的是让我觉得,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要迟到了!”牧歆叶赶紧跟上:“急什么急啊!我还没看完呢!”我赶紧猛蹬了两脚:“以后不许看了!”一上午什么特别的,就是班主任占了一节体育课。到了午休时间,因为不想去食堂,还在犹豫该吃什么。我和牧歆叶教室离得有点远,所以午饭各吃各的。摸了摸口袋,空空的,貌似忘了拿饭钱。有些无奈,让我去蹭牧歆叶的饭还嫌远,去食堂刷饭卡还不想和人挤。又摸了摸刚刚还空空的口袋,出人意料的居然还真抽出来二十块钱。我这人没什么特别的,长相普通,身高大众,性格也很内向。但是运气倒是一直不错,从记事起,丢了的东西,忘带的东西,总会莫名其妙出现在本不该它出现的地方。每次和奶奶说起,她只觉得是我自己粗心,忘了放到哪里了。简单吃了两块面包,趴桌子小憩,朦朦胧胧的做了个梦。其实我对过世的爷爷几乎没什么印象,只是隐约记得爷爷貌似总带我去野外郊游。通过妈妈的描述,好像是我小时候,不管是爷爷村里的孩子,还是城里幼儿园的小朋友,我都玩不到一块去。爷爷怕我自闭,所以几乎算是把我挂在裤腰带上,他去哪都带着我。梦里爷爷的脸非常模糊,他的嘴一张一合的,但我一个字也听不清。我伸出手像让他注意到我,但发现我伸出来的手变得好小一只。我想叫爷爷声音再大点,正想着该这么表达,身后突然就钻出来一颗黑漆漆的蛇头。看这个脑袋我就知道,这个蛇最起码得碗口粗了。我很害怕,想要爷爷救我,但爷爷就好像看不一样,继续说着。不知道黑蛇是在听爷爷说话,还是在看爷爷发现它没有,看了看我,突然就往我身上一扑。我被吓得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周围同学们有的也在趴桌子,有的小声玩闹着。貌似并没有人注意到我这边,松了口气,用手支着脑袋出神。放学后,天都已经黑透了,到牧歆叶班级门口。一群女生把牧歆叶围在中间和他对着下午测验的答案。牧歆叶彬彬有礼的一边回应着她们每一个人,一边收拾着书包,看见我来了,连忙走出包围圈:“我先走啦,哦对!那道题的结果是正负根号三。”牧歆叶的理科状元可以说是当之无愧,从省级奥数比赛得过一冠一亚就可以充分证明这点了。几个女生有些怨毒的瞟了我一眼,视线有些遗憾的又在牧歆叶身上停留了一下,依依不舍的让出了一条路。牧歆叶提起书包在我身边小声抱怨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每天放学都堵我,理科好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我略带嘲讽的调笑他:“阳哥20?”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牧歆叶立马撇清关系:“我和我哥可不一样!他是他我是我!我爸妈勒令,他没做体检之前不许进家门,怕给我们传染什么脏病。”牧歆叶的哥哥在国外留学,因为有时差,这几年几乎没怎么联系。但从他的动态可以看出,阳哥这两年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离身。说说笑笑的各回各家,距离高考又近了一天。又是两个多月过去,终于拼搏百天的倒计时终于是到了当天,我和牧歆叶前后脚走出考场。好巧不巧遇到采访,我和牧歆叶都不太能应付这种场合,面对镜头有些拘谨。记者就差把麦克风塞进我俩嘴里了,我们两个紧张的满脸通红,手脚都有些不协调了。“做为第一批走出考场的两位同学,对于这次高考有什么看法?”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牧歆叶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脑子瞬间宕机,磕磕巴巴的开口:“额这次高考额办的挺好的,有机会的话我会再来的”显然这个记者的专业素养还是很高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这同学好幽默呀。看样子这次发挥的不是很好,同学是没什么信心吗?”牧歆叶才发现说错话了:“不是不是,发挥挺好的,卷子卷子还好吧不是很难。”。这个场合我不敢多说话,说不定全国都能看到,丢人的话可就是十四亿人看见了。不敢插话,就跟着点头。应付完了采访,迎面走过来个花枝招展的青年。长着牧歆叶同款的脸,穿着时尚,染着花花绿绿的头发,就是那种看起来就像社会青年的那种人。走过来一脸坏笑,堵在我俩面前,换成一副呆滞的表情的对着牧歆叶说:“额那个下次我还来。”牧歆叶的脸红了又白,手足无措了一下。最后恼羞成怒的,上去就给青年肩膀一拳:“回来就这么烦人,看着我丢人。”青年挨上这一拳还是笑嘻嘻的:“走吧,两个小状元。给您二位庆功,也是脱离苦海了。也给我接风洗尘一下,庆祝我衣锦还乡,荣归故里。”这人就是牧歆叶那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离身的哥哥,牧歆阳。牧歆叶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让自己赶紧忘掉刚才的事:“体检完了?爸妈说你体检结果出来之前,少和你接触。”牧歆阳弹了牧歆叶一个脑瓜崩:“去!大人的事小孩少管,我才没病。”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我们走到了一辆路虎旁边,牧歆阳按下车钥匙:“这是我拿毕业证和爸换的,也不知道老头子怎么想的,我这个年纪给我个这么老成的车。本来看中个跑车,爸说我开这车是要甩籽去,给我拒了。我哪有那么夸张啊!我不过就是”。我俩坐在后面恨不得自己是聋的,但脏东西还是疯狂的往耳朵里钻,有点后悔上车了。牧歆阳从后视镜往后看:“我这新车副驾的初回,你俩都不想体验一下吗?然后你俩想吃什么?”两个问题从不同的嘴回答了出来。我和阳哥有几年没见了,一时之间有点拘谨:“阳哥我吃什么都行。”牧歆叶倒是毫不客气:“我怕坐你旁边得病,喏,我俩书包放副驾陪你,反正以后也用不上了。”牧歆阳听完直翻白眼:“你这孩子窝里横是吧?在外面唯唯诺诺,见我嘴跟淬了毒似的。”牧歆阳不耐烦的用手指敲了敲方向盘:“还来个吃什么都行,都不如那个好小姑娘。你百度搜搜什么都行是个什么菜?“牧歆阳左看右看一时拿不准主意,视线在副驾的书包上停留一会,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我先看看学霸笔记长什么球样,当年爸说我笔记比厕纸干净,就是擦屁股嫌硬。”结果翻起来的居然是我的书包,也不亏是亲兄弟,好巧不巧的,刚好掏出的是我的日记本。我心里一阵无语,想阻止但是架不住人家手快。牧歆阳一脸贱笑的翻开日记:“我看看嗷~”“三月二十八日,小雨,今天没带伞,去超市买了一把,他家隔壁的关东煮我第一次吃,难吃。但是想起奶奶说晚上做茄子肉段,开心。回家发现原来伞在书包里,现在我有两把伞了,烦。洗澡的时候感觉自己唱歌还挺好听,有点开心。不是?这事你犯得着记下来?”牧歆阳面无表情的又翻了两页:“比老年双人动作片还无聊。”翻着翻着,牧歆阳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似的:“你这个?你们也去过那了?”阳哥的问题让我一下子懵住了,去过哪?:“啊?哪?”牧歆阳坏笑,一脸我都懂的表情,自说自话:“吃完饭咱们一起去消消食?”感觉对话驴唇不对的,我木讷的点了点头,牧歆叶不满道:“我俩考了好几天试,都累死了,还消食!不去。”牧歆阳霸道的驳回:“你看姜然都点头了,二比一,少数服从多数。别扫兴啊,好几年没去转转了,好不容易回国了。”,!我立马开始懊悔刚刚不过脑子的行为,但是木已成舟,现在让我改口,我还有点不好意思。结完账,牧歆阳是一秒钟也不想等,油门都快踩油箱里了。我把头靠在车窗上吹着风,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的,看着形形色色的路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人慢慢多了起来,车刚停稳,牧歆阳解开安全带,催促着我俩下车:“睡着了啊?到了,下车啊!”我抬头一看,是一家夜店。电视剧里,一些地下违法行为都是在这种地方进行,我对这种地方实在是没什么好感,再加上人挤人,我这个轻度社恐实在是有点应付不来。牧歆叶显然也不:()落地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