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那个被称呼为黎先生的人,“放开他吧。”
黎先生抬了一下手,花臂男扔垃圾似地甩开了男人。
男人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踉跄着走向青年,哭道:“爸爸就知道你是好孩子,你放心,爸爸一定凑钱还给……”
青年没理他,对黎先生说,“我答应你之前的要求,但希望你也可以答应我两个请求。”
黎先生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一个有趣的小宠物,“你说。”
“第一,我希望继续能上学。”
“可以。”
“第二,我希望你能帮我把他送进戒赌所,正规不正规无所谓,哪怕是杨永信那种电击的黑戒赌所也没事。人残了,手废了都可以,只要永远都不能再上赌桌。”
说这句话时,青年的脸上带着狠绝。
黎先生看着他的神色,笑了,“可以。”
男人的脸色霎时一片惨白,瘫软地望着自己的亲儿子,“我是……你亲爸爸,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青年漠然看着他,“以前你有钱的时候对我很好,所以我不怪你,但从今以后这个家我做主!”
男人嘴唇翕动,像是不认识这个儿子似的。
一旁的黎先生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幕,然后朝他招招手。
青年走了进去,玉器店的门从里面关上了。
沈亭州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转头对上许殉平和沉静的目光,又默默把视线移开。
许殉问,“看完了?”
沈亭州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许殉拉上沈亭州的手,“那走吧。”
许殉带沈亭州去俱乐部打球,然后撞见了苏蔷跟大房哥,因为有人多看了几眼苏蔷,大房哥跟那个人打了起来。
苏蔷无聊地打着哈欠,看到沈亭州时眼睛一亮。
沈亭州二话不说,拽上许殉就跑。
从俱乐部出来,沈亭州带着许殉去了旁边的博物馆,又撞见偷情被正主抓住的戏码。
沈亭州一时不知道自己是带许殉来破除迷信,还是带他来宣扬迷信。
许殉牵住了沈亭州的手。
沈亭州愣愣地朝他看过去,许殉什么也没有说,拉着沈亭州走了出来。
许殉的体温透过掌心传递过来,沈亭州心里暖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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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他俩去看了音乐会,这次总算没出幺蛾子,音乐会顺利地结束。
从音乐会的馆场出来,沈亭州他们也没遇见什么幺蛾子。
直到回去的时候路过铂越酒店这个万恶之源,沈亭州稳定的道心岌岌可危。
离铂越酒店越近,沈亭州感觉越不好,“要不……我们还是换一条路走吧。”
许殉侧过头问,“怎么了?”
沈亭州刚要说什么,看到车窗外的周子探、虞居容,还有贺延庭之后,话全部都闷在喉咙里。
许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静了几秒,最后认命地将车开了过去,停到一个靠近他们的地方。
沈亭州神色尴尬,“我没有……”
许殉体贴道:“看吧,看完早点回去睡觉。”
小许他是真的……沈亭州心里感动的稀里哗啦。
既然是这样,那他就浅浅地看一下这三个人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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