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窍流血,皮下血管青紫,确定是中毒身亡无疑。但下颌处内侧有青紫指印,衣摆上有较多药渍,应该是有人将毒药强灌死者口中,这才致使死者毒发身亡。”
花寒月一边说,一边看向旁边脸色煞白的老妪。
可惜这是大庭广众,条件不允许,不然她不介意用她的尖刀做解剖,这样真相还能更清晰明了。
花寒月得出结论后不久,官府仵作也来了。
仵作的验尸结果与花寒月说的一般无二。
事情来龙去脉花寒月已经明了,她质问老妪:“如果我没记错,一个时辰前我替他解过毒。解毒后半个时辰内他会感到浑身乏力,你就是趁他力竭之时把毒药灌给他的吧。”
“不,不是我!我没有。”老妪从地上爬起来就想跑,却被人死死拦住去路。
“官府容不得你诡辩,把这个老妪抓起来。”江听白见老妪还要狡辩,并不给她留有余地。
两名官差上前,一左一右架住老妪就要带走她。
老妪见逃脱不了罪责,心理防线崩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老头的尸身忏悔。
“老头子,是我害了你,我不该贪图那二两钱财,是我害了你!官老爷饶命啊,是有人拿二两钱让我们演出戏败坏这位姑娘的声誉,我也是一时糊涂,哪里想会真的害死老头子。”
这下子,事情水落石出,花寒月果然是被冤枉的,众人哗然。
听见老妪都招了,花紫烟一张描眉画眼的俏脸褪去全部血色,像纸一样煞白。
她担心老妪进了衙门,会把她也招出来,那样她岂不是名声尽毁?
眼睁睁看着老妪被官差带走继续拷问后续,花紫烟暗中绞紧手中的帕子,直到指骨泛白。
事情尘埃落定,花紫烟栽赃的毒计不成却并不甘心,回到相府在花父面前搬弄是非。
“爹爹,女儿今天在集市上看到大姐姐了。”
“什么!这个败坏门风的孽女不应该待在乡下庄子里吗?”花父一听拍案而起,似乎想起了这个女儿被抓奸让他颜面尽失的事,脸涨成了猪肝色。
“不仅如此,我还听说大姐姐她去了乡下庄子后就和人珠胎暗结,生下野种,现在正带着两个孩子到处抛头露面做生意呢。大姐姐难道不知道,她这样会坏了爹爹的官声吗。”
花紫烟矫揉造作的揉着手里的绣帕,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拱火挑唆的话。
她就是见不得花寒月好过,她要花寒月,和她那两个野种像她亲娘一样,一辈子烂在泥地里,生不如死!
花父更是气不打一处出,胡子抖个不停。
“这个不要脸的孽障,果真上梁不正下梁歪,跟她娘一副德行,做了丑事还敢张扬抛头露面,老夫的脸都被他们给丢尽了!不行,老夫这就带人把他们送走。”
他越想越窝火,恨不得没生过这个女儿。
经营仕途多年,他好不容易爬上今天这个位置,一切来之不易。
当年的丑事他也是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遮掩住,对外只说大女儿身患顽疾,这才送往乡下庄子养病。
要是这个孽女在外面再给他闹出点什么丑闻,万一被朝堂的对头抓住把柄点参他,足够他喝一壶了。
他花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这么想着,花父很快派人调查到花寒月正带着两个野种住在白新村,还开了个白新药炉。
他赶忙带着一帮心腹小厮,气势汹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