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问点点头,到了客厅,倒水时手有点抖。
房间不是很隔音,还能隐约听见房间内两个男人刻意压低的聊天声。
“轻点!你比李道明那庸医技术还差,你是兽医吧?”
“啧!你还有怕疼的一天?我天天跟你们打交道可不就是兽医?”
“你懂什么?我这是怕我媳妇儿心疼。你没看刚才脸都吓白了?”
“……”
许问听得眼睛一酸。
等大夫走了,许问才回卧室。
反正路远征也不是真喝水。
路远征一张脸惨白无血色,头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
行吧,这次估计是真想喝水了。
许问把水杯递到他嘴边,让他喝了点水,又去拧了一条湿毛巾给路远征擦了把脸。
就在许问以为路远征睡着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许问。”
“在。”
“我答应你活着回来的。”
“嗯!”许问开口就带了鼻音。
因为他这么轻飘飘一句话,眼泪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别哭。”路远征睁开眼,抬起能动的左手,用指腹抹去许问的泪水,“再哭不漂亮了。”
路远征有气无力地吓唬她。
“没事,反正已经嫁出来去了。”
路远征:“……”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
半晌笑了笑,“嗯。是我的福气。”
“你睡会儿吧!别说话了。”
“好,你也休息一会儿。晚点他们可能会来请你帮忙。”
“啊?我?能做什么?”
“包水饺。”
“啊!可我不会啊!”
“没事,咱们北方人随便糊弄下也比他们强。”
“好吧。”
路远征说着声音低了下去。
许问想了想,脱了鞋从床尾爬上了床贴着墙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