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是最难的,人心是最坚固的堡垒,哪有那般容易被攻破。
苏晚的目光逐渐坚定起来,她决定要把徐凤池当成是游戏中的BOSS来攻略。
攻略BOSS虽然难,但是成就也高啊,向来不服输的她,心里已经欲欲跃试自己的一些手段了。
静下心后,她慢慢翻看着手里的棋谱。
约莫半个时辰后,房门被从外面打开,陈落生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
“晚晚,该走了。”
苏晚轻轻的放下棋谱,转身回眸,看到陈落生后面站着的徐凤池。
徐凤池手里拿着一张写满了人名的纸,眼眸里荡漾着怒意。
“陈三,别意气用事,该花的银子,就该花。”
陈落生绷着唇,一言不发,直愣愣的望着苏晚。
苏晚能感受到他在压抑着怒火。
看来方才二人谈的事情谈崩了?
“走了。”陈落生招手。
苏晚灵机一动,小跑过去,拉住了他的手,纯真的眼眸定定的望着他,“我有点饿了。”
“我带你去吃东西。”陈落生拉开腿就要走。
徐凤池眸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像一簇爆发的火焰。
他忽然伸手扣住苏晚的皓腕,出其不意的用力拉扯,瞬息就把苏晚从陈落生手里抢了回去。
他掌心微凉,不似陈落生那般炙热。
猛然被他锁住手腕,苏晚心里溢着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把他们分开后,徐凤池飞快的放下了苏晚的手。
修长白净的指尖在干净的帕子里擦了擦,这才沉着声音继续劝陈三。
“这两年朝堂困难,太仆寺多次出手解危,皇上心里一直都记挂着太仆寺的功劳,这次使团出海远洋,缺了九十万两银子,若是太仆寺能再出力,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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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落生怒意涛涛:“朝廷要用钱,为何不去找户部!户部是管理钱银的,两年前从太仆寺抬出了三百多万两的白银,这次又要九十万两,那下次呢!下次准备要多少,是非要把太仆寺吸干了,你们才满意是吧。”
苏晚愣在原地没走,她离这两人都很近,特别是徐凤池,她俩几乎近在咫尺。
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都是那么的清晰。
他每一丝神情变动,都细致入微的被苏晚捕捉到。
徐凤池攥起那块帕子,锐利的目光逼视着陈落生一会,慢慢的,从唇角开始,扯出一个荒凉的笑:“太仆寺是我大梁的太仆寺,不是你们陈家的。”
陈落生气的发了狠:“凤池!你言辞怎能如此歹毒,我们陈家上上下下,为太仆寺付出了多少,只是愤恨于户部的失职,何曾把太仆寺当成了自家,这天下臣民,万物珍宝,不都是皇上的。”
“好,若是一定要从太仆寺拿九十万两,那就请皇上发旨,把太仆寺裁撤了,反正留着也是无用,以后这太仆寺就归户部,银钱也任由户部随意调用。”
“我这就去回去转告父亲,叫他上折请辞,告老还乡去。”
徐凤池极其平静,突然抬眸望向苏晚,似笑非笑的:“陈三火气那么大,你还快去给他消消火。”
他望向来的那一瞬间,苏晚的自尊心砰的碎了。
徐凤池胆敢如此看不起她,把她当成一个低档次的物质女郎。
她是要嫁入高门做主母的,可不他眼中那种随随便便就会出卖清白的女子。
苏晚漂亮精致的眉眼骤然一凛,发出一声微弱可闻的嗤笑声。
用同样蔑视的眼神看了徐凤池一眼。
“求人办事是你这样的态度吗?谁惯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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