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和田馨躲得远远的,看着这边处理完了,才渡了过来。田馨问弘昼:“老五,你挺快的,这么容易就找到黑狗血了?”
弘昼嘻嘻一笑,冲着尹继善一拱手:“这还得多谢元长公,他的地面熟、人面广,这事容易得很啊。”
田馨蹲□子,刚想拿扇子戳戳明显傻了的茫茫大士,却发现他身上没有下手的地方。她又舍不得自己的东西,便起身从书案上拿了只毛笔,又蹲回了原来的地方,却发现弘昼手里拿出一截树枝,正戳着渺渺真人玩呢。田馨狠狠的瞪了弘昼一眼,用手里的笔杆捅了茫茫大士一下:“别发呆了,朕告诉你,你们得罪了朕这是因,于是朕收拾了你,这就是果,多简单。”
说完站起身来,看着满身血污,躺在地上的两人,嘲讽道:“你们一口一个因果,一句一个前世今生,想是能耐不小。朕这辈子就没见过高人什么样,你们多留几天让朕见识一下如何。元长,这两人交给你了,饭不用给他们吃,只管个水饱,朕真的很想知道,这高人是不是也要方便呢?两位知道不知道圣祖爷时的道士张明德是怎么死的?朕告诉你,就是装高人装大发了!”
尹继善向着田馨躬身道:“嗻!”退出书房,招来府丁,交待了几句,便有人进来把还没反应过来的僧道二人,堵了嘴拖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看红楼梦的时候最讨厌这僧道二人组,尤其新红楼里面的那两个人,那个扮相俺都不忍心看了……俺真想问一声李少红:“那还是人不?”
拿着僧道二人组出过气,田馨便和尹继善进行了恳切的密谈。在总督府窗明几净的书房内,四周的窗户大开,淡淡的花香充满着整个房间。
田馨背着手站在书案前,神情严肃对着尹继善道:“朕这次来江南有三点打算,第一,自朕登基以来,江南官场还算稳定。这是元长你的功劳,朕就知道把你放在这是对的。”
尹继善坐在椅子上,恭敬的一俯身:“这都奴才该做的,在其位某其政,食君之禄为君担扰。不值得皇上如此夸奖。”
田馨手指抚过书案上的青玉镇纸,低低的一笑:“元长不必自谦,朕说的你都担得起。”
她转过身来,看着尹继善,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淡淡的说道:“两淮盐商和内务府、江南各级官员甚至朝廷上很多大员都有着密切的联系。前几年朕刚登基,事情粉乱,朝廷必须要稳,一时间也估不上这些人。但是现在该是时候收拾他们了,免得让这些人忘了谁才是这大清的主人,总以为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花了银子便一切顺畅。而且朕如果彻底的要让福寿膏在大清消声匿迹,这两淮盐商中的某些人必须给朕消失,余下的也得老老实实听朕的话。元长,朕走了之后,你去找林如海,把两淮盐政彻底掌握在手中。一但票盐法实行,这些盐商们一定会起事,但是江南决不能乱!朕在江南之段时间会给你打个掩护,让你有时间准备。你最近可要当心,家里面也要布置好,别让那起子小人钻了空子,别你妻儿受了什么伤害。朕会把影卫七队、九队暂时交给你统领,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就让他们去办吧,记得随时跟朕联系。”
尹继善站起身来,低声应道:“奴才领旨!”
“元长坐,朕把票盐法一事都交给了和亲王弘昼总领,你有什么事请示他。”田馨一眼瞄到弘昼正端起茶杯,看准时机对着尹继善调笑道:“元长,朕准你在和亲王办丧事收钱的时候用白条代替。”说完,田馨也不看弘昼突然被茶水呛道咳嗽不止的狼狈模样,继续用一幅很正经表情接着对尹继善交待道:“元长,可把江南私下买卖福寿膏的人都控制起来了?还有他们的进货渠道都弄清楚了?”
尹继善忍着笑,点头道:“回主子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主子的命令好动手了。”
田馨满意的点头“如此甚好,这样朕来江南的第二件事也算了了。这第三件么,去看看钱塘的海堤,看看修得怎么样了,也不知道那个法子管用不。元长,朕就在你这总督府住下了,一切从简。你也不用拿着那些精致富贵的东西来招待朕,客随主便么,朕一会让高无庸把朕住在你这的伙食费交给你,决不让你自己掏钱。”
尹继善连忙道:“主子您这是说的什么话,难得您住在奴才家里,这是奴才一家的幸事,怎么还能收主子的伙食费,那可真让奴才无地自容了。”
“你一年那点奉禄银子和火耗还是留着自己用吧,你也说朕是你主子,那有主子花奴才钱的道理,给你的你就收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有元长,朕可得好好说说你。虽然你文才出众,办事精练,可这掌家理财真不怎么样,你总不能一点家财都不留下,让你后辈喝西北风去吧。”
这话说的尹继善满脸通红,弘昼在一边看不过去了,出声帮腔:“哥,你咋啥闲事都管呢!这掌家理财的不都是娘们么,关咱爷们什么事!”
“哦,不关咱们的事!那你没事就死一次,收丧礼钱是怎么回事?”
“哥,不带你这样揭人老底的……”
“你管我,反正有用就行……”
今天两江总督府的书房里依旧一片和谐,让刚刚听完过堂情况归来的傅恒同志满头黑线,久久不散…………
田馨在江南雷利风行抓了好些贪脏枉法的官员,又抄了三家倒卖福寿膏的两淮总商,在视查了钱塘江海堤之后,终于做船起架回京了。在回京的路上,明发上谕,升原江南巡盐御史林如海为户部尚书,授军机上行走。一时间江南、京城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