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年初一,一大清早的院子里就热闹起来了。小孩子有的穿上了新衣服,就算家里做不起新衣服的,至少也能有双新手套,或者把衣服洗得干干净净,然后集体挨家挨户地敲门拜年。“闫大爷,祝你们新的一年万事如意,龙马精神。”“赵大妈,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刘大伯,祝您阖家美满,岁岁平安。”这些小孩子聚一块说着背好的吉祥话,大部分孩子牙都没长齐,说话漏风,一张嘴缺了牙的样子看着十分可爱。大过年的,大部分人也不会过于吝啬,看着一群孩子给自己拜年,总会给点压岁钱。困难的给个一分两分,富裕的给个一毛两毛。院子里一圈拜年下来,一个孩子也能拿到几毛钱的压岁钱。白万里这时候也没端着架子,一群孩子上门给他拜个年,说几句好听的话,白万里也愿意给点压岁钱,反正对他来说也不多。各家都拜过一圈之后,一群孩子哄的一下就散了,各自回家去,被家长揪着问拿了多少压岁钱。闫家也是这样,闫解放和闫解旷都是半大小子了,跟一群小豆丁一起拜年要压岁钱实在是拉不下脸,院子里的人肯定也不乐意给,所以闫家就只有闫解娣一个人在院子里拜年。自家闺女一回来,闫埠贵就迫不及待地问道:“解娣,你收了多少压岁钱?”闫解娣左手抓着一堆散票和硬币,右手拿着一张五毛钱的票子,奶声奶气地说:“这是白叔叔给的。”白万里家里富裕,给的压岁钱比别家要多一些,但他不是冤大头,也不会故意塞个八块十块那么大的红包让别人来查自己,所以就给了五毛的。有白万里的这五毛,加上其他家给的钱,闫解娣在院子里拜了一圈年就差不多有一块多的收入啊,论日薪那比一般工人都要高了。闫埠贵眼珠子都发光了,搓着手,满脸堆笑道:“解娣啊,你拿着那么多钱不好,你把钱给爸,爸给你收着,等你以后嫁人的时候爸给你置办嫁妆。”闫解娣虽然年纪小,但在闫家这种环境下成长,跟其他家的孩子相比真是人小鬼大,一听闫埠贵要拿自己的钱,闫解娣直接把钱往怀里一塞。“不给!”扯到钱的问题闫埠贵当然不会轻易放弃了,继续哄道:“解娣啊,你还信不过爸吗?爸不会害你的,那么多钱你拿着要是被坏人盯上了怎么办,你交给爸,爸帮你收着肯定出不了事儿。”闫解娣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起来,闫埠贵以为是说动了女儿,正想再接再厉,没想到闫解娣转身就跑出了门,扯开嗓子就嚎啊。“白叔叔救命啊!”闫解娣上次被人拐卖,事后也听家里和街道办说过是白万里救她出来的,闫解娣还不是很能理解‘拐卖’是什么意思,有什么后果,但她知道白万里能救自己,这会儿就直接嚎上了。本来孩子们拜完了,各家家长都准备领孩子回去,回头准备去逛大集了,白万里也准备回去抱着老婆再睡个回笼觉,结果一听到哭声,都停下了脚步。白万里跟闫家不熟悉,仅凭一声哭声也分不清是闫解娣的声音,虽然他觉得这大白天的在院子里出不了大事儿,但以防万一,还是快步走向前院,一看哭的是闫解娣,白万里嘴角一抽,道:“闫解娣,你哭什么呢?”院子里其他人也跟着过来看热闹了。闫解娣眼睛里真有泪珠,鼻子还一抽一抽,看着可怜兮兮的。“白叔叔,我爸要抢我的压岁钱。”闫埠贵没想到自己的小女儿不但不听自己的,还知道往外跑,还知道找白万里告状,被闫解娣这一通操作震惊了的闫埠贵赶紧出来解释。“不是的!白处长,我没有要抢钱的意思,我就是怕解娣年纪太小,拿着那么多钱不安全,想给她收着,以后也好给她置办嫁妆的!”闫埠贵这话院子里就没一个相信的,白万里觉得这场面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自己小时候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许大茂抓着一把瓜子,嘲笑道:“闫老抠你这说的什么话?院子里给解娣的压岁钱那就是她的钱,姑娘的嫁妆向来都是爹妈给准备的,哪有让姑娘自己花钱给自己准备嫁妆的道理?”王家婶子斜着眼道:“这不是他们老闫家的传统吗?当儿子的吃饭住宿得自己掏钱,做女儿的置办嫁妆也得自己掏钱,说出去真是笑死人了。”其他人也跟着对闫埠贵嘲讽起来,虽然家长帮孩子‘管理’压岁钱是常有的事情,但放在闫埠贵身上却好像他犯了什么穷凶极恶的大罪一般,要受千夫所指。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闫埠贵的名声坏了,之前装穷在院子里骗吃骗喝的名声太差,闫埠贵虽然出钱请院子里吃了席,但那也只是让众人不再追究这件事,名声是回不来的。以前还是老师的时候,众人看在自己孩子能要被闫埠贵教育的份上还客气地喊一声闫老师,但如今他老师的工作也丢了,名声彻底臭了,再发生这种事情,必然遭来无数的嘲讽。闫埠贵被一群人嘲讽根本无力反驳,他武德不丰,也不可能像以前的傻柱那样说不过就动手打人,只能傻站在原地,老脸涨得通红。看到这种场面,闫解放和闫解旷自然不会出来搭救,就连杨瑞华也躲在家里,不想受到众人指责。白万里不想他们太过吵闹影响祝卿安休息。“好了,大家都安静一下,新年别为了这点事闹得大家不愉快。”“闫埠贵,许大茂说得没错,那压岁钱给了闫解娣那就是闫解娣的钱。”“如果你害怕她拿着钱不安全或者乱花的话,就应该教育她怎么合理地花钱,省钱,以及尽好看管孩子的职责,如果你们还像上次那样对孩子疏忽大意的话,不管闫解娣手里有没有钱那都不安全。”:()四合院:24岁,是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