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耀祖带着家丁急匆匆赶到书舍时,不见一丝人影,来往的人就看到一个绿衫青年站在书舍门口一脸的面目狰狞。时明渊带着三个崽终于来到了谷丰米铺,里面站着一个有着两撇小胡儿的人,与满身书卷气的刘掌柜不同,正相反,眼前的人浑身都透着一股子精明利落的味道,不过不会让人反感,反而会觉得在这里绝对不会有算错帐,拿错东西的事情发生。“客官,可需要什么?”面前的男人在看见有人踏进米铺时已经快速迎了上来。时明渊没说话,反而拿出来一个信封递给他,男人不明所以,但是在看见落款时震惊的朝时明渊看去。“这……”“咳咳,言言所书。”时明渊在冷淡也被这几个字险些给抢到,真正对着陌生人说出口确实是有些羞耻。掌柜也迅速反应过来,恭恭敬敬道,“贵客,可要上楼一叙?”“不必,所说的已经写在信上,只是还请尽快来人。”第一次来到镇上时明渊还想要带着三个崽好好玩一玩逛一逛,而且他对自己的定位就是一个跑腿的。那掌柜也不强人所难,立马应下。等留下地址,看着时明渊踏出米铺时,转身快速去了楼上。接下来的时候,时明渊带着三人开始专心逛起街来。大约是临近年关,路上行人不断,有孩童执着一枝与孩童一起前后追逐着打闹着穿梭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传来一阵阵如银铃般清脆的声音。不远处的一座茶楼里说书先生正入神的讲述着故事,下面的茶客全都聚精会神的听着。几人悠闲的逛着,忽然,时清榆眼前一亮,伸手扯住时明渊的衣角就朝一处飞奔跑过去。街角有一个拿着糖葫芦叫卖的老翁,在寒冷的腊月街头糖葫芦外层的糖衣晶莹剔透,包裹着里面红彤彤的山楂,令人不自觉的流下口水。等时清榆牵着人跑过去的时候,还有几个人正在老翁面前等待着,不远处站着他们的孩子。这时的山楂似乎格外红艳,时明渊看着身旁的一串小孩,等别人全都买完了,架子上所剩不多,干脆全部都买了下来,等时清榆三人手上各拿了一串之后让那老翁把剩下的打包。四人一路走走逛逛,不多时每个人手上或多或少都拿了东西,尤其是时明渊手上几乎没有空闲。临近午头,几人打道回府回了酒楼,吃过午饭,世间还有很多,时明渊想起了之前遇见的那个学子,让时清简带着两个妹妹留在酒楼,然后带着酒楼的打手一路去了那个陈地主的家。此时,陈耀祖在家里越想越气不过,他找不到那个嚣张的男人,难道还找不到沈方远吗,就在他起身想要去找沈方远之时,门口一阵喧闹。陈老爷陈富看着眼前的这个高大男人觉得有点眼熟,但是不确定在哪里见过,看着来人带着人颇为不客气,好声好气道,“阁下,可是有何事?”时明渊点点头,“你儿子陈耀祖可在府上。”陈富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他其实知道自己的儿子整天在外不干什么正经事,可是他也有分寸不会和有点权势的人碰上,说白了,就是窝里横和欺软怕硬。这么些年,还是头一次被人找到府上来。就在他还在心里斟酌用词的时候,陈耀祖已经来到了门口,他看着眼前的那个俊美高大的男人,原本有点熄灭的火焰蹭一下子涨了上去。以至于他甚至忽略了时明渊身旁那几个高高壮壮的男人,“好啊,小爷没找到你,你跑了也就算了,如今你却是跑到我家门口来了。”说着,他跟旁边的管家开口:“给他找几个人来,今天我就要把我受的屈辱全部还回去。”那管家也是个人精,他看着眼前不知在想什么的陈富一时没敢挪动脚步。陈富听着儿子这么张狂的话,又看了几眼浑身透着矜贵的时明渊,回头斥道,“给老子闭嘴。”“爹……”陈耀祖想要反驳什么,可是看到陈富的神色眼神,又不服气的闭上了嘴。“这个公子,有话好好说,何必打打杀杀,您看您这可要来府上喝杯茶。”陈富打算探一探男人的底细。时明渊看着浑身上下都透着怒火的陈耀祖,又看向陈富,“你儿子整日在学堂仗势欺人,不知陈老爷可知道?”陈富当然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行,一时欲言又止,“这……”时明渊像是恍然大悟般开口,“看陈老爷这样子想必是知道了,所以,不用客气了,打。”话落,他身旁的几个打手快速上前,像是拎小鸡仔一样把站在门口的陈耀祖拎到门前的空地一顿揍。陈富愣在原地,直到听到陈耀祖传来的惨叫声才回过神。还没说几句话,这人怎么一言不合就开始打了。:()全家都是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