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弋嗯了一声,目光却盯着手机。
以往这个时候,南宁一条条刷卡记录早就发过来了。
今天却没有动静。
白弋发了句话。
「不够?」
结果这两个字旁边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感叹号。
很好,依旧把他拉黑了。
南宁真的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白弋面无表情收好手机,径直上楼。
推开房门,顾闻景刚好在收拾自己的药箱。
两人还没打招呼。
床上的乔妗便撑起身体,一瘸一拐的走到白弋身边,挽住了他。
“我没事,让你担心,就是洗澡的时候心不在焉,滑了一跤而已。”
听着乔妗的语气,顾闻景蹙了蹙眉,不着痕迹道:“我病人挺多的,就先走了,以后让忠叔多备点碘伏。”
言外之意就是,他再晚点来乔妗这点擦伤就该愈合了。
顾闻景一直都不喜欢乔妗,可架不住乔妗对白弋有恩。
只能眼不见为净。
白弋听懂了,扫了乔妗一眼,淡淡道:“我送你。”
乔妗抿唇,后退一步。
两个男人,哪一个她都招惹不起。
本来摔一跤,他就是想让白弋怜惜她而已。
谁知道忠叔二话没说,就联系了顾闻景,让她直接在白弋面前丢了人。
那天她搬进来的时候,也是忠叔不愿意让她第一时间进入主卧。
这老东西有点东西。
目送白弋和顾闻景离开房间,乔妗察觉到了顾闻景的欲言又止。
像是有什么话要对白弋说。
她担心顾闻景说她什么,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两人就在楼梯口谈了两句。
“白弋,你怎么了?看上去好像有什么心事。”顾闻景盯着他,带着几分试探。
“没有。”
白弋靠着扶手,双手插在裤兜,慵懒又诱人。
“因为南宁?你都订婚了,该收收心了,当年你妈的情况,我早就和你说过,她的抑郁症非常严重,几乎到了一心求死的地步,或许南宁和她跳楼只是巧合。”
顾闻景轻缓劝着。
他和白弋从小一起长大,他知道白弋的痛苦,所以不希望白弋永远痛苦下去。
白弋微微抬眸,墨眸黑沉沉的盯着顾闻景。
“什么时候你对她这么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