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小爷现在就送你下去见阎王。”话甫落,一掌落下。东方瑾已经出气多进气少,死亡的恐惧笼罩全身,却无能为力,只能亲眼看着自己的死亡。千钧一发之刻,空气波动,数道气劲破空而来。半途截下云长安那一掌同时,一道快如鬼魅的身影一把拽住东方瑾的肩膀,迅速撤离。成功啦!云长安和东方白心中暗喜,面上却是一片凝重。双方迎面而立,剑拔弩张。对方一袭蓝色布衫,腰间头上别着小巧精致的银饰,特色十足。其中一人替东方瑾搭脉,心中大骇,盲从腰间掏出一颗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气息须臾间稳定了下来。这装扮,南疆人啊。东方白一脸凝重。东方瑾背后的势力居然是南疆!南疆地盘不大,但居住之所常年布满迷障,外人根本无法踏足。且南疆人以各种毒物为伴,不少人惧之,也正因为此,南疆国土不大,但没有谁敢出兵攻打。就连东方白,对上南疆,都须慎之又慎。东方瑾一个常年久居深宫的皇帝是怎么和南疆扯上关系的?为首的老者拄着拐杖,浑浊的目光冷飕飕的,一对上,只觉阴风阵阵,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此人我们保下了,老夫给你们一个离去的机会。”东方瑾悠悠转醒就听到这么一句令他心梗的话,强忍着疼痛坐了起来,龇牙咧嘴,阴沉着脸,“敢动我,杀了他们!”老者斜睨了东方瑾一眼,东方瑾浑身一僵,话卡在嗓子里无法发出。乔装一番的东方白和云长安自然不会轻易揭过,两人对视一眼,一人出掌,一人出拳,势如破竹。老者挥了挥手,他身后的南疆人纷纷上前,抽出短刀,迎了上去。“小心,刀上有毒!”云长安眼一凛,猛地抽出腰间软剑,行云流水的剑招震得南疆人连连后退。一交手,南疆人骇然失色。此人武功极高!几人下意识转头望向老者,等待他的吩咐。老者嘴唇轻启,“给他们一个教训,死了也是他们命不好。”动手的南疆人同时围住云长安和东方白,齐齐甩出白色粉末。南疆人甩出的粉末,不是毒就是蛊,决不能沾上丁点儿!眨眼间,云长安剑挽成花,化作残影无数,搅动面前风云,一剑挥出,轻飘飘的粉末倒飞了回去。南疆人连连后退,面色凝重。此人的剑招能控制无形的风,俨然有了剑意,不管是毒粉还是蛊毒,压根就碰不到他。老者也意识到双方巨大的实力差距,一声令下,“撤!”话音未落,南疆人带着东方瑾飞身离去,云长安抓着东方白御剑追去。见状,南疆人震惊不已。这是哪里来的大人物?还能带着剑飞!唯恐被追上丢了性命,南疆人留下两人断后,身上的毒粉虫子一股脑地往两人身上扔。两人年纪尚轻,视死如归,决心要为同伴拖延片刻,争那一线生机。深山老林中,南疆人如鱼得水,一眨眼的功夫,林中泛起白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撑起一片迷障。除了被留下断后的两个年轻小伙子,其余人已失了踪迹。云长安无奈,停止了追击,与东方白一起出手,迅速拿下了两人。云长安点住二人的穴道,让东方白搜刮两人身上的毒物。东方白不敢小觑,十分仔细小心,连头发丝都没有放过。果不其然,搜出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东西。看着一地花花绿绿的毒物,云长安啧啧称奇,一道剑气割破了两人的手,鲜血滴落在地,并没什么异动,云长安放心了。传闻南疆人以身饲蛊,浑身的血都是蛊血,剧毒无比。她可得小心些,免得带回去伤了自己人。“以防万一,还是给他们喂点软筋散吧。”云长安提议。东方白十分赞同,从身上摸出了软筋散喂给了两人。两个南疆小伙浑身瘫软,就这么被东方白和云长安一人提着衣领子悄无声息回到了万颂寺。东方白将人交给了褚杉,让他连夜带回影部审讯。忙活了一夜,云长安终于如愿地睡了过去。而另一边,死里逃生的东方瑾怒目圆瞪,恶狠狠地盯着老者,怒吼道:“你为何不杀了他们?!”老者不以为意,冷飕飕的眼刀子刮在了他的身上,瞬间让暴怒的东方瑾偃旗息鼓,呼吸一窒。他怎么能忘了眼前这一群人并非常人,惹恼了他们,没什么好处。他尴尬地别过头,抚平心中怒火。老者回头望了眼身后,寂静无声,心里一沉。他们怕是回不来了。念及此,老者面色一冷,幽幽开口,“不好好待在宫里,是觉得自己命太长?”冷静下来的东方瑾也猜到了他们的身份,心中说不出的复杂。他可是大盛朝的皇帝,但他母亲背后站着的居然是南疆人,这让他如何是好?罢了,他们方才救了自己一命,权当不知道吧。“朕此次秘密前往万颂寺,是有大事要办,还请诸位暂且送朕一程。”东方瑾放软了态度,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他着实也没料到自己的行踪会被泄露,引来了杀机,没有这群高手坐镇,谁知道会不会再蹦出一些贼寇。“老夫不管你有劳什子的计划,我们的任务,只是让你安全回宫。”东方瑾偷偷摸摸出宫,不达目的自是不愿意回宫的,他语气软了几分。“你们既然是母后身后的人,自然知晓朕的处境,如今时机将至,朕不能错过。”老者一言不发,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见几人清浅的呼吸声。气氛僵持了下来,东方瑾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冷汗涔涔,惶恐不安。就在此时,老者身后的一名男子缓缓开口,“大祭司,那俩小子还没跟上来,怕是凶多吉少,咱们不能不管啊,就算是尸体,也要带回去。”老者闭了眼,应了声“好”。大祭司松口,众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误惹权王,反骨王妃她又想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