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走的?你自己搬的?”昨天她赶着约会,没和他一道下班,可是,这可能吗?他会自己动手搬东西?
“怎么了?”他连抬眉都懒懒的。
“懒鬼会做这种费力的事?”她不可置信的低声嘀咕,“为什么要搬走?”她问。
“碍眼睛。”
“屏风碍到你了?”
“就……”侦查不便嘛,“就……那屏风的花色太丑,我看了好几天,觉得受不了,所以弄走了。”他边说边连着打了三四个呵欠。
巴美回想那座屏风有他说的那么糟吗?她记得花色还挺素雅的不是吗?
这家伙发什么神经呢?而且神经发到让他大少爷肯动到他不沾染阳春水的手做这件事?简直匪夷所思!
她摇头头,看着趴在桌上的人又打盹了。
“喂,你昨晚又熬夜打游戏机了吗?怎么会困成这样?”她看不下去,边念边走到他身后去,伸出玉指帮他按摩太阳穴。
季树人立刻舒服的露出微笑,这女人真是他白天的日阳,夜晚的月光,完美的天使。
“以后别熬夜了,现在要上班,你无法再象从前一样白天可以补眠,万一睡眠不足伤了身体怎么办?”她嘟着嘴数落叮咛。
“嗯……”他表情象是闭着眼享受她的按摩,但心口却是紧缩的。
昨晚,他终究没冲进去,眼巴巴的站在落地窗外看着他们约会,最后松岛秀彦绅士地开车送她回家,两人互亲了脸颊道别。
然后,他回到家,发了一夜的呆,一夜无眠,直到她早上出现,帮他套上衣物,拉着他的领带出门,准时来到公司打卡。
他睁开眯上的眼,觑了她一眼,她一早到现在嘴角都是上扬的,心情显然很不错,想必对昨天的约会真的很满意。
他将眼睛阖上,暗自气闷。
“咦,你额头这边怎么红红的?”她揉了揉他的眉心处,“撞到什么了吗?”
“有吗?”其实他也有发现,每当自个心情不好时这红光就会出现。
她再揉了会,红光好象就消退不少,他也舒服得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想起一件事,她叮咛道:“你别忘了,今天要去原宿的新门市巡视,待会吃完早餐就好出发了,下午有三个会议等着你,两点跟三点是一般部门会议,你若懒可以不去,但是四点的是社长主持的,你缺席就惨了,听到了没有?”担心他真的睡着了,巴美轻拧他的耳朵提醒。
“知道了,爸主持的会议,四点我会准时出席的。”他无奈的说:“真受不了,怎么上班就上班,没事开这么多会做什么?浪费时间嘛。”
“这就是一般上班族的生活,你已经够好命了,别抱怨了。”
他啐了一声,比了比自己的肩膀,小手马上受教的移师。
“喂,说真格的,这八十亿的业绩是个大问题,虽然我们将业绩平均分摊了出去,但要他们达成目标还是有困难的。”巴美的眉头烦恼的皱起。
“无所谓的,达不到就达不到。”他根本不在意。
“你忘了爷爷说过达不到的下场吗?你想破产被遣送回品川跟爷爷同住啊?”这家伙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爷爷,当初才会千方百计的搬出来自己独居,如果再搬回去应该会要了他的命。
季树人一听果然“清醒”了,振作的出现——一脸的慌张,“巴美,我不想搬回去天天忍受爷爷‘禅’式的教育。”他慌乱的说。
破产没关系,如果搬回去得天天陪爷爷禅坐两小时,听训一个小时,然后照三餐念着他不知长进,这样不出三天,他可能要搬进疗养院求助了。
巴美见他真的很怕,处境实在可怜。“不想搬回去就要努力做业绩啊,我想八十亿只是目标,爷爷虽然祭出考验,但他不会真的期待你能做到,可是你离目标也不能太差,让爷爷脸上挂不住那也不行,况且,你是公司未来的继承人,总要做出成绩,拿出实力,不然谁会服你?”
“我对接手公司根本就没兴趣,还不如要爷爷将公司交给你,至少比我还靠得住。”
“你说这是什么鬼话?要是被爷爷听见你就完了,好了,别闹了,也不准再睡,早餐吃完后就直接出发去原宿的新门市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