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没有任何负面情绪。”女警察不由提了一句,“连日记都没有写一件不开心的事。”
“情绪很稳定呢。”男警察也说道。
“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孩子呢……不管从哪里都听不到一句说他不好的话。”女警察摇摇头,“连日记都是中规中矩的好学生,如果他活着,以后会是个前途无量的人吧。”
“所以大家那么痛恨那名犯人……”男警察也摇摇头,把日记
本装进隔离袋内。
“那犯人竟然说他是自杀——”女警察抱怨道,“不管从哪里看都没有自杀的迹象,日记的最后几页还计划了和父母一起去旅游啊。成绩这么好,人缘也这么好,哪里看得出人要自杀?真是奇怪,检测犯人的精神也没有问题,他怎么一直嚷嚷着这句话?”
“大概就是想脱罪吧。”男警察道,“是他自己拿刀捅人家的……现场这么多血迹,证据确凿,不管他怎么说,这都是一起他杀案件。”
女警察默默地点点头。
她把视线投向窗外,意外看见窗边的书桌上,放着一个木质的相框,里面是少年生前的照片。他一只手搭在椅子上,随意站着,微微侧头面向镜头,大概是抓拍,表情显得很淡,但唇角依然微弯,形成一个漫不经心的弧度。
那双乌黑润亮的眼睛就望着这边,女警察心里一凛,大约是那眼睛太过鲜活,一瞬让她竟觉得他在看他们。他在看这满屋子的警察,那种表情,就好像早有预料,因此不急不缓,饶有兴味。
但那是不可能的。
那只是照片。
他已经死了。
竹马的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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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晴
今天和袖袖吃了糖。
星期四,晴
今天她拉我去逛街。
星期五,晴
绑架案她吓坏了。
星期日,晴
她抱了我。
有点奇怪。
星期四,多云
今天给她补习功课。
星期六,晴
她喜欢猫。
星期五,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