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母对言袖笑笑,言袖满腹疑惑,只好也干巴巴笑笑,自己噔噔噔先上楼。
到拐角处她就迅速藏起来,探头探脑往楼下看。
偌大的客厅里,两人说的话倒是没有遮掩。言父神色自若地看着报纸:“孩子们的事儿l,我们还是别跟着瞎操心。”
言母道:“因为是折熠,你才这么说吧,换个人追你女儿l,你能这么稳重?”
言父:“这话说的……我是不提倡早恋的,但他们都十八岁了,也大学了,折熠这孩子……这么多年也没见过比他更优秀的,他们青梅竹马长大……”
“行了行了,”言母打断他,“越想越满意是吧?我还以为折熠那孩子喜欢和他一样沉稳的,我们袖袖从小可是闲不住……”
言袖:“……”什么叫闲不住。
他们果然知道了。
她不禁抬起头,望望天花板,没想到一个下午消息能传这么快。父母看起来没有反对的意思……当然。确实没有反对的理由。
不说别的,就那件事——
楼下的父母果然也提到了:“再说两次他们出事的时候,都是折熠受伤,袖袖一点事都没有。他是个有担当和负责任的好孩子。”
“是啊,他们小时候那次,折熠满身是血吓死人了……还有这次,也是他保护袖袖。”
言袖默默回到房间。
她陷入沉思。
恐怖片的一切剧情还是和原来一样,男女主角还是杀人狂魔,也还是想方设法害黑月光。可是唯独这部恐怖片的最终boss,他像什么事儿l都没有似的,没加害于人,甚至保护了她。
最后他还把男女主角送进警局了。
言袖:“……”说不上哪里奇怪,但就是怪怪的。
但是,论迹不论心,或许她也应该不再把苏折熠当作原剧情中恐怖boss了?他一直对她很温柔了,有时候气氛惊悚点儿l,她应该克服,克制自己不去多想。
她从书包里翻出今天收到的情书,打开外面的信封,翻开里面一张纸。出人意料的是,里面并不是一张完整的信纸,而是边缘不齐的、不知从哪里撕下来的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
星期四(),晴。
我为什么没有死呢?
≈hellip;
房间内静谧无声?()?[(),一阵穿堂风吹动言袖的额发,她浑身下意识一个冷颤,那阵惊悚的鸡皮疙瘩又控制不住地浮上来。华丽的复古风房间,拆开的信封中写着这样一句话……
根据这张纸条内容的格式,它可能是黑月光其中的一笔日记。
他撕下自己存活那天的日记,作为给她的情书。
恍然间她又觉得自己是恐怖片的一份子了。
…
言袖翻来翻去看那张纸条,想不出这算什么情书,于是爬起来给苏折熠打电话。响了几声后,对面人接了,问她:“怎么了?”
言袖握着那张纸条,谨慎问:“你的情书什么意思?”
苏折熠哦了声:“情书还能是什么意思?”
“?”言袖不信,“你这内容是喜欢我的意思吗?”
那边安静了几秒钟。言袖差点以为自己脱口而出说错话了,但沉默过后,boss笑了起来:“是啊。”
言袖:“……”
她再次下意识望向自己手上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