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黑风寨。曾经的啸聚山林,如今只剩下一片狼藉。断壁残垣,诉说着昨日的杀戮。秦伟身着黑色劲装,腰悬长刀,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巡视着这片被自己掌控的土地。手下快步上前,单膝跪地,禀报道:“统领,寨中物资已清点完毕,库房中发现一名被俘虏的皇商,名叫王富海。”秦伟眉头微挑,皇商?看来这黑风寨,还真是藏污纳垢。“带他来见我。”片刻之后,一名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被带到秦伟面前。男子衣衫凌乱,却难掩其富贵之气,只是此刻,脸上满是惊恐和不满。“你们动作怎么这么慢!这时候才来救我?”王富海怒斥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高傲。“赶紧给我松绑,这群山贼动作没轻没重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揉搓着被绑得发麻的手腕。秦伟并未理会他的抱怨,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淡淡开口:“敢问可是王富海?”王富海一愣,随即勃然大怒。“你一个当差的,也敢直呼我名??”“等我回去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他习惯了被人奉承,哪里受过这种待遇。秦伟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抱歉,我乃靠山王府护卫统领。”“我家王爷要见你,跟我们走吧。”王富海脸上的怒气瞬间凝固。他愣愣地看着秦伟,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靠山王……不是已经……”他迟疑着,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死了吗?”王富海试探性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你莫不是在骗我?”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看穿了秦伟的谎言。秦伟面不改色,语气平静。“我家少爷前几日才继承爵位。”他简短地解释道,没有过多的解释。王富海闻言,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他仔细地回忆着最近听到的传闻,似乎确实有关于靠山王府新王的传闻。“哦……”王富海恍然大悟,眼神中闪过一丝精明。“就是那个之前求我救济梁家的杨业啊!”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仿佛在回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倒是有些眼力见。”王富海轻蔑地笑了笑,开始数落起杨业之前的“荒唐事”。“想当年,他为了讨好梁家,可是没少在我面前低声下气。”“又是送礼,又是求情,就差没给我跪下了。”王富海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仿佛在炫耀自己的权势,他回忆着过去的种种,语气中充满了优越感。“那时候的杨业,真是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弟。”“要不是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理他。”王富海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刺,扎在秦伟的心上。他心中虽然不满,但是来之前杨业三令五申,不要和王富海起冲突,要把人平安带到府中。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语气尽量平和。“还请王皇商去王府一叙!”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态度恭敬。王富海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重新露出了高傲的神色。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挺直了腰板,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山下走去。……宰相府,雕梁画栋的正厅内,檀香袅袅。宰相沈群端坐于太师椅上,面色阴沉。礼部尚书鲍青来回踱步,肥胖的身躯随着步伐晃动,官服上的绣纹也随之颤动。他满脸焦躁,不时地用手帕擦拭额头的汗珠。“这杨业,简直欺人太甚!”鲍青猛地停下脚步,愤愤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都跟着跳动了一下。“他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抢夺西山的功劳!”吏部尚书秦德义坐在一旁,也是一脸的不忿。他身材瘦削,留着一缕山羊胡,此刻胡须微微颤抖,显示着他内心的激动。“是啊,宰相大人,我们就这样忍气吞声吗?”秦德义看向沈群,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那西山匪患,可是我们筹划了许久才……”他欲言又止,瞥了一眼沈群,似乎有所顾忌。沈群缓缓睁开眼睛,深邃的目光扫过两人,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慎言。”他语气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沈群放下手中的佛珠,轻轻叹了口气。“你们难道没有发现,杨业变了?”他语气平静,却如同惊雷一般,在两人耳边炸响。鲍青和秦德义面面相觑,眼中都充满了疑惑。“变了?”鲍青不解地问道,“他不是一直都是那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弟吗?”秦德义也接着附和道:“是啊,除了会溜须拍马,还会什么?”沈群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以前的杨业,或许是装出来的。”,!他语气意味深长,让两人心中更加疑惑。“装出来的?”鲍青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宰相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沈群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们想想,那西山匪患,连彩凤将军都吃了败仗,杨业却能以少敌多,一夜之间拿下西山,这可能吗?”此话一出,两人顿时沉默了。他们仔细回想整个事件,越想越觉得蹊跷。刑部尚书娄兴一直沉默不语,此刻终于开口了。他身材魁梧,面容刚毅,语气也十分沉稳。“宰相大人的意思是,杨业一直在藏拙?”沈群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或许吧。”鲍青和秦德义却立刻反驳。“不可能!”鲍青连连摇头,“那杨业是什么德行,我们还不清楚吗?他要是真有本事,早就飞黄腾达了,何必等到现在?”秦德义也表示赞同。“是啊,他之前为了讨好梁家,在所有人面前低声下气,那样子可不像是装出来的。”沈群看着两人,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你们啊,还是太小看他了。”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语气深沉。“杨业的变化,绝非偶然。”“他突然剿匪成功,又突然继承爵位,这一切都太巧合了。”:()被退婚后,我继承靠山王成绝世强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