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尸体不安葬入土,就是动摇北大封一样。“……不会是外面那些尸兵的魂灵吧?他们和这幅咒具结合得太深,强行破开会让这些已经十分虚弱的魂灵消散啊。”东皇太一呢喃自语,感到为难。“说起来,如果这些魂灵来自于外面那些尸兵,那我先前见到的顾途……”莫非是真的顾途魂灵?想到这里,东皇太一降下去,在根本没有路的不周山山坡一侧,找到了顾途。自阿晕清醒后,这片绣画天地中的时间,就如地势突然陡峭而变得湍急的河水一样,流动得极快。仅仅是东皇太一唤出紫霄宫,思索片刻,又降落下来的功夫,登山的八个书生,已向上爬出一段,开始休息。他们或是喝水,或是掏出干粮,啃几口。但也有如顾途这样的,从行囊里拿出了纸笔,开始记录什么。没有一个人瞧见了黑云之下,如此明显的紫霄宫。哪怕他们这些记录着什么的书生,都是靠紫霄宫放出的煌煌光辉,才看清的字。顾途也是如此,他写着:“吾妻慧娘敬启……攀不周已有小半日,吾亦有小半日不曾与你写信。在吾心中,这小半日如有三秋……在这不周所见,雪峰有若白鲸长齿……听闻慧娘正整理吾回信,集成册约见书商,并按吾信中所言,配图绘画……恨不与君同游,共见这玉峰耸天,千里冰封奇景……笔下匆匆不一,草草不尽……即请夏安,夫,长径。”他落下最后一笔,将这封信收回行囊中,打算下山后一起寄出。顾途却不知道,他这封信刚放进行囊,就给无形之手抽出,逆风飘起,落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中。东皇太一就悬停在不远处,看顾途写完这封信。顾途写一个字,他就看了一个字,当字连成句时,他似乎听到了隐隐约约的抽线声。他睁开翌日(十一)时间约提前一点。东海之上,披白斗篷,戴银盔着银甲,一脸憔悴的乘风太保,一路化为青光疾行。他施咒打开秘境外的重重保护,挥开云雾和水光折射出的海市蜃楼,进入三岛十洲。三岛十洲听上去有十三个岛,但其实只有十二个。瀛洲岛既是三岛,又是十洲,象征的重叠,使其成为了整个三岛十洲的重中之重,也成为了生死重叠的幽冥入口,和大司命少司命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