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是对房子有感情,还是对人有感情。
明明他们相处的时间很短,彼此熟稔的程度却像是多年的老相识一般。在这间出租屋的每个角落,他们几乎都做过爱,此时故地重游,苏晚的身体都有些燥热起来。
她歪了歪脑袋,拉下运动装外套拉链,露出新换的内衣。
在裴献震惊的目光之中,苏晚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光明正大地勾引他,“你猜我有没有穿内裤?”
裴献受不了了。
他把苏晚拦腰抱起,摔到卧室床上,压了上去。
“你现在穿没穿我不知道,等下你就别想着穿内裤了!”裴献气势汹汹,惹得她一阵乱笑,扭着身子不愿意配合,到底是被抓住了脚踝就地正法。
运动裤褪下,露出小巧的黑色丁字裤,那点可怜的布料几乎要包不住饱满的阴户。裴献凑过去,嗅到熟悉的甜腻气息和不熟悉的沐浴露香气。若有若无的薄荷冷香萦绕在鼻尖,如同宣示主权一般。
裴献有点不舒服。
“我要结婚了。”苏晚躺在床上,望向天花板,“邀请你,你会来吗?”
那股高昂的欲望一下子跌落了下来。
裴献抚摸着她小腹光滑的皮肤,感觉喉咙有些艰涩,“不会,我才没钱给你随份子。”
苏晚笑眯眯地抓住他的手,“不要你随份子,我让他给你包红包呀。而且,就算我结婚了,我们还是可以偷情的嘛。”
她丝毫没顾忌裴献的感受。
也是,苏晚眼里的裴献,就是条没有自尊的野狗而已。他怎么可能因为这种话生气?
裴献伸出手,把她的拉链拉好扶正,双手扶住她的肩膀。他忽然觉得,做狗做了太久,有点想试试做人是什么感觉。
苏晚有些困惑地抬头,下一刻却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裴献紧紧抱着她,问道,“你得到想要的了吗?地位、财富,成为许兰亭的妻子,这就是你想要的,对吗?”
苏晚靠在他怀里,“不止。你不想做吗?”
“我看你没什么兴致。”裴献声音恹恹。
“我哪里没兴致了,我看是你没兴致!”苏晚纠正他。
她靠在裴献的怀里,觉得这样抱一抱其实也挺舒服的。而且裴献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有些奇怪,苏晚只能解释为吃醋。
那就没办法了,他得适应适应。
这个拥抱持续了很久很久。
久到苏晚胳膊发麻,裴献才重新开口说话,“提前祝你,新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