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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娄半城的赌（第1页）

翌日，正好是休息日，也是娄半城要到秘密商城补货的日子。曲三开着小车，载着娄半城，来到了四合院东跨院，从后门敲门进了院子。娄半城是来向少剑锋申请秘密商城的通行证，顺便和少剑锋说点事，他没有忘记昨天霍书记的委托。随着少剑锋逐渐融入本世界，他结识的人越来越多，他的人脉关系也越来越广，攒取商城积分的渠道越来越多。但是此时的新夏国不允许私人做生意，他只得在小世界开辟一些小结界，设置一些所谓的秘密单位或商城，变成让这些秘密单位或商城直接与这些单位交易，省得少剑锋直接提供物资，只是单纯地做一个介绍人。至于系统商城如何解决各项票证的合法性，少剑锋也不知道，总之，从来没有出现什么问题，连少剑锋这个灵界的修真大佬都暗暗赞叹系统的强大。当然，如果系统解决不了物资采购渠道的合法性，他少剑锋也是有办法解决的，顶多就是耗费点法术，修改一下当事人的记忆，或者看这当事人眼缘不错，丢一个小傀儡术而已。但商城能解决的，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省得自己多操那一份心。因为人脉越来越广，他选的能进入小世界开辟出来的秘密单位与商城采购物资的单位越来越多，从刚开始的南锣鼓巷街道办、街道办招待所、东城区武装部、特勤局（高峰调走后，少剑锋拒绝再为特勤局提供物资）到后来的红星轧钢厂协作办（现在已关闭了红星轧钢厂所有的采购渠道）、娄半城、红旗机器厂、纺织厂、红星制药厂、南锣鼓巷供销社、西单百货公司、肉联厂、蔬菜公司等，现在又多了个“超能局”和“特异气象研究所”。这么多单位和个人，少剑锋自然无法一一陪同进入小世界，他分身无术啊！只得采用通行证制度。为了减少暴露小世界的风险（暴露是避免不了的，在少剑锋向世人提供物资的那一天，他就自然暴露了，只是人性使然，包括少剑锋也一样，但凡做一件事，如果这件事不宜公开的话，总是要尽量秘密一些，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虽然他并不怕麻烦），尽量避免采购单位在小世界相遇“撞车”，通行证实行一人一证、一单位一证、一日一证制度。因此，能够进入小世界采购物资的单位和个人，必须提前向少剑锋申请通行证，拿到通行证后，必须在指定的日期进入秘密商城采购物资，提早或逾期都是无效的，且通行证只有申请人持有才能进入秘密商城，非申请人或非申请单位持证是无法进入秘密商城的。实行了通行证制度，少剑锋就没必要每回都陪着采购单位的人进入小世界了，省事得多了。他只充当一个联系人和通行证审核颁发的代理人，其他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娄半城到来时，少剑锋正好在家没出去。娄半城说明了来意，正好今天没有人申请通行证，便把今天的通行证拿给了娄半城。娄半城接过通行证，交给曲三去办理，他留下来，与少剑锋有事要谈。少剑锋将娄半城带到花园的凉亭里，沏了一壶茶，与娄半城慢慢地品了起来。娄半城向少剑锋说了轧钢厂的情况，并转达了霍书记要与少剑锋面谈一事。少剑锋沉吟了一会儿，对娄半城道：“老娄，现在让我继续向轧钢厂提供物资是不可能的，你是轧钢厂的董事，虽然你不怎么管事，但轧钢厂的做法，你不可能不知道吧？”娄半城道：“确实，我知道一些，老李这人，我还是有些了解的，太过急功近利，他不该在你走后，就过河拆桥。”娄半城其实与李怀德的关系挺好的，能在背后这样说李怀德的坏话，心里已经对李怀德说了一千遍“对不起啊老李！”。少剑锋察言观色，心里道，老娄还真是个“厚道”之人，微微一笑道：“老娄，你这是只看到一些皮毛的东西，其实厂里的领导差不多都一样，包括你老娄，你别急着反驳。”娄半城急着想辩白，听到少剑锋如此说，到嘴边的话强行忍了回去，继续听少剑锋说。“我离开轧钢厂后，李怀德明明知道当初曹爱国分管协作办时就没有什么作为，仍然让曹爱国回来分管协作办，你要是不作为也就算了，可你偏偏要学那什么勾践卧薪尝胆，将协作办的协作关系及物资采购渠道一一弄清后，以为机会到了，把我当时对协作办的安排全部打乱了，把我当时重用的人全部换成他们的人，甚至把被我严厉处分过的人再次请回了协作办，要是真的因为工作需要，换掉的是不称职的人，我也没话说，只要能把工作做好，可是，他们是怎么干的？凡是当时我比较认可的人，就是一名普通的职工都不放过，这就是完全针对我了，搞什么事后清算了。”娄半城叹道：“老李有些糊涂啊！”少剑锋冷笑道：“仅仅是老李吗？我当初处分杨爱民时，杨光明对我就没看法吗？只是我在工作上还算弄出点成绩，杨光明一直没有抓到我什么把柄而已，要是被他抓到什么把柄，他一样踩我，而且是最凶的那个！”，！娄半城愕然地道：“没这么严重吧？杨光明那人还算比较正直的！”少剑锋讥讽道：“正直？杨爱民是什么货色难道他这个做叔叔的不知道吗？在我之前，李怀德把他安排在钢制品外协组，让他负责全厂的计划外钢制品销售工作，工作做得怎样？不用我讲了吧，他在协作办的胡作非为，杨光明会一点也不知道？要是杨爱民工作很好，我在任时对杨爱民的严厉处分，杨爱民为何不敢找我理论？这说明，他是知道杨爱民是个什么货色的，他不占理，所以他不敢找我理论，而这次，李怀德又把他安排到协作办担任仓库主任，李怀德的心计我们暂且不去讨论，但杨爱民竟然也默认了李怀德的安排，这就让人很不理解了。”娄半城为杨光明辩解了一句，“老杨可能工作太忙，没有精力管这些吧？”少剑锋笑道：“老娄，你也是在商场上打滚了半辈子的人，人性这东西，你看得不会比我浅吧？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难道你也在学勾践卧薪尝胆？”娄半城老脸一红，连忙拱手道：“哪里哪里，让剑锋老弟见笑了，我哪敢在老弟面前班门弄斧啊！”少剑锋道：“所以啊，对于霍书记要求和我见面谈一谈，谈什么呢？有必要谈吗？”娄半城道：“霍书记对你还是比较看好的。”少剑锋一针见血地指出，“看好又怎样？他一点作为都不肯出，只知明哲保身，这样不作为的领导，不跟也罢！”娄半城心里震了一下，又想到如今自己在轧钢厂的尴尬地位，心中不由一暗，叹了一口气，不说话了。少剑锋看出娄半城的心思，继续说道：“我知道轧钢厂是娄董大半辈子的心血，虽然现在无偿地捐赠给国家了，仍然希望它蒸蒸日上、健康发展，你的一片赤子之心，我能理解！看在轧钢厂职工无辜的份上，我同意以你的名义向轧钢厂提供生活物资，但仅限用于职工生活福利上，至于用于其他协作单位兑换生产资料的，恕我不再提供！”娄半城疑虑地道：“这样会不会不好？我已向外界表明，我的资产全部捐赠给了国家，现在若我再源源不断地大量向轧钢厂提供物资，政府会不会怀疑我不老实，对国家存有异心，并没有把全部的家产捐赠给国家？此前我的捐赠不就成了无用之功？”少剑锋冷笑道：“你以为现在政府就完全相信你已把全部家产捐赠给国家了？老娄，你太天真了，不会不了解人性的贪婪吧？就算你真的把全部家产捐赠出去了，政府的某些人仍然不相信你会这么傻，何况，你并没有真的把全部家产捐赠给国家。”娄半城：“我……”是呀，连少剑锋这年轻人都看得出来我对政府是有所隐瞒的，政府的那些人岂会看不出来？这世上，真没有一个是傻子的。一时竟不知怎样接少剑锋的话。少剑锋轻呡了一口茶后，继续说道：“这是秃子头上虱子，明摆着的，与其藏着掖着，不如大大方方地做着，为轧钢厂提供的物资，该赚的，一个子儿都不能少，对于他们来说，你卖给他们即使倒贴，他们也认为赚了不少，好心，只会让对方更贪婪！”娄半城站起来，恭敬地向少剑锋鞠了一躬，“受教了，少小友！”少剑锋观察了一下娄半城的气运，虽然夹杂着一丝黑气，人生有些小挫折，但总趋势还是较顺的，如果有自己相助，那些小挫折根本就不算什么。于是对于娄半城行的大礼，并不避拒，站起来受了，并对他说：“娄董，既然你信任我，就大胆地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如果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就来找我，我会尽我所能，帮你渡过去的！”娄半城再次行了一礼，道：“那就先谢谢小友了！”娄半城告辞要走，曲三还没有回来，少剑锋叫来孙小磊，拿上车钥匙，开他的车送娄半城。娄半城谢了，出了东跨院，让孙小磊先开车送他到霍书记家，委婉地告诉霍书记，少剑锋并不想与他见面，不愿意再向轧钢厂提供物资的采购渠道，并稍稍地提了一下李怀德和杨光明的做法，伤到了少剑锋。霍书记叹了口气，怪自己有眼无珠，当初少剑锋刚入职轧钢厂，曾向自己示过好，自己没有在意，忽略了他的成长，没有好好地与其建立起良好的关系，自他知道上次超能局一次性将原少剑锋手下26人调走，他就知道轧钢厂得罪少剑锋得罪惨了，要修复与少剑锋的关系，自己的面子确实不够。娄半城见霍书记叹气，知道他心里有些后悔，但到了现在的地步，要想弥补已经晚了。知道霍书记心中担忧着什么，他提出他能提供一批轧钢厂所需的生活物资，多的没有，但能解决职工甩饭盒的问题是不成问题的，只是价格要比国家计划价稍贵一些，毕竟是计划外的物资嘛，他真没有在这些物资上赚轧钢厂的钱，希望霍书记能理解。，！霍书记听了眼前一亮，紧紧地握住娄半城的手道：“你真的能解决这些物资？”娄半城用力地点了点头。霍书记心中大喜，娄半城若能帮助他解决目前最头疼的职工生活问题，他在轧钢厂领导班子中的话语权立即会大了起来，再也不会受杨光明和李怀德的挟制，从而使自己的书记职位名副其实起来，不再因自己背后人的失势变成了摆设。霍书记一下子又觉得自己可以行了。“钱和票都不是问题，只要你有物资，而且要尽快调进来了，价格高点就高点，反正都是计划外的物资嘛，比计划价高是正常的。该赚的钱，你还是要赚的，总不能让你倒贴本钱帮轧钢厂解决问题吧？你不赚钱，除了我，也没有人念你的好！”一个书记能当着娄半城说出这样的掏肺腑的话，可见霍书记是拿娄半城当自己的人了。昨天的班子会，好像他们就是一个阵营的人了，虽然娄半城真要说起来，私下与李怀德关系要更好一点，这点霍书记也知道。但工作上，娄半城的董事就是个摆设，列席班子会时，他也识相地从不站队，更不掺和是非之争，大部分时间保持沉默，顶多就是和和稀泥。特别是最近，霍书记明显是失势了，在班子会上的话语权越来越小，大多时候都是在看杨光明与李怀德在打擂台，与霍书记一样，不掺和是非争辩的还有分管人事和财务的副厂长谭浅夏，这三人不知不觉地就结成了联盟，抱团自保。虽然娄半城不会傻到相信这种临时抱的团能取什么暖，但保得一时是一时，起码自己没有搅入是非中。好在他现在抱了少剑锋的大腿，他是旧社会过来的人，他的保镖曲三就是一个武人，对修炼者也有所了解，现在他的朋友少剑锋是超能局的人，是管理世间修炼者的人，权势如何他并不清楚，但保他一个普通人，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吧？他一生都在赌人生，好在他气运不错，回回都赌对了，混到了娄半城。他相信他这回运气一定如以往一样，风风顺顺的！将自己身家性命全都押在少剑锋身上，回回都赌对了，相信这次也一定不会走背字的！：（）四合院，东跨院的新住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