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利西亚情绪平稳,面容平静。
于是那一天,她死了。
修女学徒死了。
女孩儿死了。
女人轻嗤一声:
“而那个代替我的死女孩儿,叫贝利西亚。”
贝利西亚。
洛桑二世眼神复杂地看着对方。
“那个救济院的……猪猡祭司,他叫什么?”
他轻声开口,小心翼翼。
贝利西亚回过神,盯了杀手很久,这才不屑哼声:
“你问这个做什么?”
洛桑二世捏了捏仅剩的拳头,咬牙道:
“告诉我,以你的能耐——至少是现在的能耐——你让他付出代价了。”
贝利西亚默默地凝望着他。
最终,女人点了点头。
“当然,他付出代价了,最终。”
却不是以最应当的方式。
“而我也自由了。”
她叹了口气,回到现实。
“可命运没那么善良——那时的翡翠城,不适合一个小女孩儿独自在外生存,”女人淡然道,“幸好,在我自己也快倒毙街头的时候,一个来翡翠城出差的王都富商救了我。”
她幽幽道:
“也幸好,我那时早已懂得,任何人的慷慨,都不是没有代价的:那富商可不是做慈善的,更不是见到谁都救。”
洛桑二世皱起眉头。
“但是为了吃饱,为了生存,为了不倒毙街头,我什么都愿意做,包括在那个富商面前装得楚楚可怜——包括一切我从那个猪猡身上‘学’来的,取悦男人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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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利西亚冷笑一声,嘲讽道:
“唯独这次,我没法辩解我‘不是自愿的’了。”
她抬起头,眼神沉入地牢里的黑暗。
于是那天,她活了。
婊子活了。
洛桑二世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那个富商把我养起来了,他出手阔绰,除了不喜欢告诉我别墅大门的钥匙在哪儿,也不许仆人放我出门之外,一切都挺好,好到我也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
贝利西亚走到灯火处,淡定地点燃了这第三支烟,不紧不慢地抽了一口,方才回过头来。
“直到他在王都的老婆,发现了我们的事。”
她噗嗤一笑。
“很有趣,但她似乎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儿了,更有趣的是,她首先想的,居然不是去找她老公。”
贝利西亚举着烟转身,笑靥如花:
“那老虔婆妒火旺盛,从专门拐卖人口的铁蝠会,花钱雇了一个绑匪团伙,千里迢迢来翡翠城‘解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