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是不要耽误自己的性命。
不懂爱的法海可能越想越气,半夜提剑进来把她宰了怎么办?
正当苏枝儿愁着要怎么逃跑的时候,珍珠神神秘秘的进来,“郡主。”
冬日,寒风冷冽的天,以苗内阁为首的几位大臣长跪殿前,要求圣人彻查当年窦美人一案。
苗内阁对上油盐不进的云清朗,只能撕破脸皮,要一命抵命。
用太子的命抵他女儿一条命,也不亏!
圣人气得在御书房内大发雷霆之威,他老当益壮,一脚踹翻书案,朝门口的老太监道:“杀,都给朕杀了!”
锦衣卫出动,一个个的把这些老不死地拎起来,正要拖走打死,不想太后突然出现。
她褪了簪发,着素衣,站在那些大臣前面,高声请求圣人彻查当年窦美人一案。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陛下身为一国之君,切不可徇私枉法,包庇罪人!”
这是串通好了要逼迫圣人。
皇帝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被逼迫的了的,可说话的人是太后,就算是疯子也得掂量一下这后妈能不能杀。
前面的事苏枝儿不知道,她换上了珍珠的宫娥服,混入了宫娥群里。
经过近半个月的部署,礼王终于打通了东宫的一条线,能把她从东宫里运出来。
临走前,苏枝儿问珍珠,“我走了,你呢?”
珍珠道:“奴婢随时都能走。”
苏枝儿:……这倒也是,被束缚住的只有她一个人。
苏枝儿混在宫娥群里,回头看一眼自己住了近一月的东宫。
冷冰冰的宫殿,高耸的屋顶上铺满了雪白的霜面。
太冷了。
不止是东宫,整座皇宫都太冷了,不适合挂咸鱼,会挂掉的。
这一路出乎意料的顺利,苏枝儿想,果然是她爸爸。
虽然顺利,但苏枝儿还是忍不住有点紧张,就是那种第一次偷看小黄书的紧张和兴奋感。
宫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苏枝儿拿着珍珠给的腰牌混出来之后,赶紧捂着脸钻了进去。
马车里,礼王正在等她。
多日不见,礼王依旧一头银霜发,面容也更和蔼了。
苏枝儿激动地喊道:“爹!”
礼王:……
礼王虽然和蔼可亲,但却不是个话多的,他上下打量一眼穿着宫娥装的苏枝儿,问她,“胖了?”
正要哭诉自己多苦多累多艰辛的苏枝儿:……
“衣服颜色太浅,显胖。”
因为开了一个极其尴尬的头,所以两人坐着马车回到礼王府的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你的屋子每日都会打扫一遍。”礼王走在前面,将自己身上披着的大氅披到苏枝儿身上。
小娘子小小一只,披着礼王的拖地大氅慢吞吞的跟着走。
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感觉到一股踏实的平静。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苏枝儿总是没有踏实感。她像是浮着的,跟这个世界隔了一层膜。
没有归属,没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