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至少问一句学费和住宿费够不够呢。
“想知道的话——有奖竞答,五秒内说出我高中班主任的名字。”
“……”
“看吧,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男生轻轻叹息:“很遗憾,竞答失败。”
“游略!”
“我觉得,你们有时间跟我耗,不如多关注关注程学真。她可没我这么好心肠,被三番两次挑衅还不计较。”
游略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警告:“游女士周先生,锦衣夜行,小心火烛啊。”
“什么意思?”
周成林忍不住接过电话:“你又要做什么!”
“我当然是,什么都不做。”
男生弯弯唇:“我比较喜欢在原地看你们狗咬狗。”
“逆——”
周成林立刻发怒,抬高声音,然而才吐出半个字,就被对面直接挂断电话。
咔嗒一声非常利索,以一种极其高傲,极其不耐烦的态度。
仿佛压根没把他当爹。
仿佛前十几年那个温驯顺从的儿子都是幻象,是傀儡,是臆梦。
仿佛现在对方已经摘下面具,手持长矛,招招往他面上扎、往他心里戳,电波切断的同时恨不得把他的灵魂也给斩断了。
更气人的是,周成林忽然意识到自己毫无招架之力。
名声、道德、金钱、法律……任何途径,他都拿这个儿子毫无办法!
“不能再让他这么无法无天下去了,我总得……总得让他吃点苦头……”
周成林压抑着怒火,胸膛急速起伏,可惜后半句威胁来不及说出口,因为手里电话又响起来。
他妈的……额,不是逆子回拨。
竟然是妻子程学真。
他愣住:“喂,学真……”
“你人在哪里?”
“啊?”
“我问你人在哪里?”
极其不善的诘责语气,比起关心更像兴师问罪。
联想到游略刚才的话,周成林忽然后脊发凉:“我在外面啊,在图书馆看教材,怎么了?”
“你日子过得还真是悠闲,家里的事不管不顾,一天到晚在外头潇洒。”
“你误会了,这学期系里给我课时任务重,之前旧教材完全不能用……”
“别跟我扯这些,课时任务重课时任务重,你一周能上几节破课?知不知道你儿子都进医院了?!”
程学真阴沉着脸:“我还在机场等航班,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你现在马上,5分钟内给我赶到手术室。不然子濯以后改姓跟我,你滚出程家。”
“……我这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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