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霆当然明白月姝瑶说的这句话没有错。不过真正让他感到震惊的是,原来月姝瑶什么都知道。他撩起衣袍跪在地上,双手呈上一枚龙佩,几乎用上了毕生的演技:“妻主,臣侍没有找理由,真的是被逼无奈啊,我的确是。主动答应给月晓珺办事,但是…我后来其实是后悔了的…可月晓珺期瞒于我擅自拿走了我身上的龙佩,而且以此为要挟,让我不得不听从她。”“我刚才之所以登上屋顶偷偷溜进去,就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然后再向妻主请罪。”姜云霆也知道自己这一番话里边多半都被调整过,所以有很多事儿跟自己说的完全不一样,但是没关系,只要能把命保下来,其他的都没问题啊,至于一些细节,管他呢。月姝瑶看着姜云霆:“龙佩。”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深吸一口气,一把拿过他手上的那块玉佩,仔细端详,果然是男子出生时就必须佩戴的那块。“这块玉佩到底是你自己送给月晓珺的,还是她月晓珺抢的。”月姝瑶紧紧攥起拳头,牙齿咬的咯吱响,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枕边人远比自己所想象的还要荒唐。姜云霆跪在地上咬死不承认:“是月晓珺从我手里抢的,而且是用各种花言巧语蒙骗过去的,我当时只是晕头发,但后来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呀。我虽然做的有错,但是之前我在月晓珺府邸的时候,换了假的龙佩在里面,没有引起月晓珺的注意,目的就是要将功赎罪,妻主……”姜云霆这番话说的是涕泪横流,一番自白,而且一边说一边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仿佛是真的感到很羞愧,很自责。总之,是将演技发挥到了极点。月姝瑶在旁边真是气的想笑,她看着姜云霆:“亏的你也有胆子,将这些话一五一十说出来,你知不知道背叛本宫的人都会是什么下场?”姜云霆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月姝瑶这位太女殿下,她的确已经观察很久了,平时看起来冷心冷性,而且不怎么热络,但实际上,她属于那种理智过头的类型,心肠也软,但是在背叛这件事上,应该不会软多少。姜云霆一时间,忍不住将心提到了嗓子眼,总觉得按照这种情况来判断自己接下来的下场,应该不会太好过。月姝瑶眯起眼睛:“趴下”姜云霆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才唯唯诺诺的趴在了地上。如果被打一顿,这件事儿就能就此解决的话,他倒是宁可豁出去了。月姝瑶转身出门等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把小臂长的木板。她把手上的木板交给身后低着头的宫女:“给我使劲的打。”姜云霆早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因此只是心咯噔一下,然后尽量咬着牙让自己挺过去。宫女低声说了一句侧君,奴婢开始了,然后便开始举着板子狠狠打了起来。板子一下下落在姜云霆身后,发出沉闷的声响,而且是一下接着一下,似乎一直都没有停的迹象。姜云霆刚开始还能再撑一撑,但是后面随着时间久了,月姝瑶一直没有叫停的迹象,只是静静的在旁边看书,他终于撑不住了:“妻主……呜……妻主……”板子拍在身上,发出砰砰的响声。姜云霆不知道打了多久了,总觉得月姝瑶手上那本书都已经翻的只剩下一半了。宫女挥舞,板子都挥舞累了,于是有其他的宫女帮忙接着打。姜云霆起初还能坚持坚持到中间,还算是咬牙扛,谈到最后才终于坚持不住了,低声哀求月姝瑶:“妻主……妻主饶了我…”月姝瑶瞥他一眼,鞋挑他下巴:“就像是你说的,本宫留着你还有用,如果这个时候废了你,或者是公开惩戒,让外人觉得你失了宠,那你对本宫来说就没有用处了。”“所以本宫要留着你,从今天开始,你在外面是侧君,在屋内就是奴才,本宫要你反过来传递月晓珺的消息,每七天传递一次,如果差了次数,你就等着挨板子。”姜云霆冷汗和泪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嘴里已经说不出求饶的话了,被打的直接昏了过去。月姝瑶抬手让人停。垂眸看着姜云霆,眼中情绪复杂,过一会儿才深深叹了口气,然后俯身弯腰,将对方抱起安置在了卧榻上,亲自给他上药。虽然话是那么说没错,但是终究还是狠不下心,倘若能狠得下心,早在最开始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她就直接把人给灭了。何苦等到现在?蒋德路一直都守在宫门外。差不多都猜到了,发生什么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家小主惹太女如此动怒,居然还动起了板子。本来他还以为太女动怒,自家小主可能会被丢出来,甚至都做好了姜云霆就此失宠的准备,但没想到的是,太女并没有……而且太女不光没有,甚至还亲自给他们家小主上药,防止伤势严重,对外也不宣称,也不允许任何人朝其他人提起。整座太女府,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这件事。蒋德路看不懂月姝瑶这一系列的操作到底是何用意?如果太女殿下真的是厌弃了他们家小主,为什么不直接把人丢出去?但如果不是厌弃了,那为什么忽然动手?蒋德路站在门口,这是急的火烧眉毛,但是偏偏又不敢声张,只能强行将一肚子的疑惑忍下,等着明天早上能看见自家小主的时候再说。月姝瑶从婢女手中接过药,给姜云霆亲自上药后包扎好,然后才低声让婢女把门口站着的蒋德路带进来。蒋德路一听说太女要见自己马上紧张的头皮发麻,战战兢兢的进去,看到月姝瑶一脸阴沉的望着自己,马上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然后瑟瑟发抖。他也不知道姜云霆是怎么被罚的。但万一这种事儿里面有自己的缘故呢,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认罪,要紧认了罪,把主子哄好了,剩下的也就好谈了。:()穿书女尊,夫郎又茶又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