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乐滋滋的这虾酱收起赏钱,跟着走了。好不容易回到太女府。姜云霆第一件事儿就是让他们把那虾酱炒出来,然后自己兑了一些辣子。等弄好以后搓着手坐在桌边等。看到别人端上来了,这才舀了一大勺虾酱放在碗中尝进嘴里,果然一股鲜香浓郁的海鲜味从此口中蔓延开来。姜云霆上辈子经常吃海鲜,本来以为应该和上辈子吃过的海鲜味道差不多,但万万没想到,也不知道是这边的海水没有过污染,还是什么别的缘由,这虾酱居然跟吃螃蟹籽差不多。姜云霆原本只打算吃两口尝尝鲜,然后就赏给下人一起吃的,结果一个没吼住,自己吃了一小碗。吃完以后意犹未尽,还不忘记给月姝瑶也留一碗,然后才把剩下的全都赏了出去,让大家分着吃。蒋德路小的时候经常吃虾酱,这对于富贵人家来说是一种奇奇怪怪的小吃,但对于他们这些贫困人家来说,虾酱可以说是唯一的食材了。女尊国只有一边靠海,住在海边的渔民基本上每天都要出船,有的时候晚上甚至可能会住在船上,就是为了多捞一些鱼虾。这些捕捞上来的海鲜有一多半要送去市场贩卖掉,贩卖的群体基本都是各个商铺,餐馆的掌柜。剩下的一小部分则留着带回家做咸鱼虾干,或者是像这样的虾酱,然后储存在密封的坛子当中。腌制烘干成功了。就要在家里的房梁上挂好,摆在房梁上边,仔仔细细的藏着。等到了冬季,无法下海的时候,全家就只靠着这几罐虾酱和咸虾咸鱼度日。当然,种植也是少不了的。只不过他们靠海边的那些地皮不好种,很多粮食都种不成熟,而且还经常会发生海啸海啸,一旦过来,不但地全都毁了,就连屋子里面囤的那些菜和罐子里边的虾酱也都得坏。所以他们尽量选择好种的耐干旱的,或者说是不容易死的。正常熟了以后,切片用线穿起来挂起来晾干晒干,等到冬天的时候,配着一吃就行了。蒋德路端着姜云霆是自己的那碗虾酱尝了两口,不知不觉就回忆起了自己从前的娘和父君。他娘是个有本事的,在海上捕海鲜捞鱼捞虾都是一把好手,村子里面没有人能比得上他娘,而且他娘捞出来的海鲜和鱼也都是最大个的,捞出来以后直接在船上就生火煮熟了,有的时候还会拆点虾头炖汤喝。他父君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就在家里边织补收拾家务,然后各种制作干菜。制作好的干菜,如果数量多的话,可以腾出一部分卖给周边的那些乡里乡亲。当然,这卖也不是只换钱,而是用来换一些自己所需要的东西,比如说他们家的粮食,今年买的少,或者是先卖的少,那就用自己家多的东西去换人家的粮食。两者之间换的数量是否相等,主要还是看对方有多少量死,而自己这边缺多少,如果说对方粮食多,自己这边粮食实在是太少,乡里乡亲的就能拜托对方多给点。蒋德路想着想着……心里头忽然有些说不出的酸楚。他已经有很久没回过家了。被卖过来的时候到底是多少岁,他都已经没记忆了,就只清楚记得那时候父君和娘都还很年轻,而且两个人在。送他离开以后,路上好像还有在讨论再要一个。蒋德路一想到这儿,情绪就不由自主的低落下来,一个人闷闷不乐的站在墙角手里,端着那碗虾酱。“怎么啦?你怎么忽然给人感觉怪怪的,不开心的样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姜云霆心里边咯噔一下。能让一向情绪稳定的蒋德路忽然露出这样的表情,那肯定是大事啊,而且一定是天塌了的大事儿,不然的话,他不会这样的。姜云霆莫名开始焦虑,但偏偏又不敢问的太急。蒋德路回过神,听到他这么问,连忙摇摇头,然后又端着虾酱送进嘴里,尝了一口,咽下去说:“没事,没什么,奴才就是忽然回想起以前在家的时候就是特别小的时候,当时还没有来皇宫家里边就经常吃这个,我们那边靠近海岸,基本上就只能吃这些乱七八糟的海鲜或者是土豆一类的食物。”土豆也要烘成土豆干,然后穿起来挂在房梁上,如果放在柜子里或者是其他地方,很有可能会被老鼠啃食。小时候的日子虽然过的很苦,但是仔细回想起来,却是他这辈子过的最快乐的时候了,只可惜时间太短,留给他回忆的也就只有这些。姜云霆难得听到他提起童年的事,忍不住好奇问:“其实你现在是自由身的太监,偶尔也可以在休息的时候回自己的父君那边看看吧。”他本来想说父母那边的,但又不知道这话说起来会不会太突兀,女尊国这边有没有这样的叫法,所以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改口了。“奴才入宫当了太监以后,奴才的母亲就已经生了。第二个孩子也不知道是男是女,而且他们应该已经不住在从前的地方了。毕竟……”蒋德路说到这,顿了顿,没再继续往下说,而是动着酱碗转移话题:“小主,奴才这就去把这些虾酱分给其他人对了。后厨那边还有一些糕点。也是之前去踏青,剩下的这些糕点该怎么解决?”“这东西你们自己拿去分了吧,还有之前带的那些零食也是谁想吃什么就拿什么”姜云霆觉得这些东西扔了,实在浪费,还不如利用来做点好事,给自己手底下的人开开荤。蒋德路一听这话,马上笑着应了一声好,然后兴奋的跑去找其他人一起去分那些糕点。姜云霆还有些在意刚才蒋德路说起自己父母时那副表情和欲言又止的神态,想了想。干脆随便找了一些平日里跟他走的近的人,压低声音问他们:“你们平日里跟蒋德路关系怎么样?还好吗?有没有听他说起过从前的事?”:()穿书女尊,夫郎又茶又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