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音逐渐红了眼:“萧松晏,你听我解释,你信我好不好?!”“你让孤如何信你!”萧松晏覆在她小腹上的手掌往上,改为轻轻掐住她的后颈。“你想解释什么?你是想告诉孤,你们是如何在床上抵死缠绵?他是如何疼爱你的?还是你心软了后悔了,最后答应了他?”他漆眸死死地盯着她,眼底的红血丝愈发狰狞裂开。“你不想要孤的孩子,孤怕你疼,怕你受苦,所以同意了,可你就是这样对孤的?”“你在西陵国待了整整十日,那十日里,孤怕你被西陵国的人捉走,被他们欺辱,只要想到这种可能,孤便寝食难安,夜不能寐,怕一闭眼就会永远失去你。”萧松晏喉咙里挤出嘶哑至极的声音,红着眼质问她。“你告诉孤,你喜欢他了,爱上他了对不对?”沈宁音与那双盛满盛怒与痛苦的眸子对上,无声地张了张唇。她想解释什么,却徒然泄了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过了许久,她才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来,解释道:“我那时候是被人下了药,才会和他发生关系,我服用过避子药了。”萧松晏闻言,唇角的讥诮弧度未散。她的迟疑,她的犹豫,在他看来都是对这一切事实的承认。“孤与你欢好时,你身上一直戴着避子香囊,从未出过错,怎么偏偏去了一趟西陵国,和他在一起时,就正好有了身孕?”“你是怕孤惩罚你,还是怕孤将你关起来,找这个借口来敷衍孤?”就算她解释了,他也根本不信她。只要涉及到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的事,他总是这样。多疑,猜忌,喜怒无常。沈宁音惧他,害怕这样的他。萧松晏手指拢紧,掐住她纤细的脖颈,却并未伤到她丝毫。“你想用这个孩子让孤恨你,逼孤放你离宫,去找他们吗?”“也对,你为了救谢景珩,不惜冒着危险只身闯入西陵国,孤又怎么比得过他重要?”萧松晏自嘲地笑了起来。“你那么爱谢景珩,如今却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你猜他知道了会不会和孤一样痛苦?他会不会想杀了这个孽种?”听到他一口一个“孽种”,沈宁音胸口只觉得窒息。她仰着头,眼底涌起水雾,死死地咬唇道:“是,我就是喜欢他,我愿意给他生孩子,你满意了吗?既然你这么厌恶,我现在就带着这个孩子回去找他!”然而,她脚还未下榻,就被一只冷白的手掌紧扣住手腕,将她重新拽回了床上。“孤恨这个孽种,可孤那么爱你,爱你爱到不愿强迫你生下孤的孩子……孤怎么可能放你离开?”他淬毒般的眼神落在她的小腹上。心底却有一个恶毒的声音咒骂起来。孽种!孽种!他怎么能允许她给别的男人孕育子嗣。他费尽心思,谋划了这么多,好不容易才得到她的爱。怎么能允许一个孽种的存在,就轻易分走她的爱。萧松晏冰凉的指腹划过她光滑的小腹,脸上裹了层彻骨寒霜:“他要是生下来了,孤会亲手杀了他的。”“趁他现在还未成型,就让他胎死腹中吧。”这样一来,她也不会对这个孽种寄托太多感情。长痛不如短痛,等她难过一段时间,或许就会彻底忘了。萧松晏唤来守在门口的宫人:“来人,去取落胎药来!”沈宁音脸色“唰”地一下煞白,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他就这么心狠手辣,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吗?就算她对这孩子没有太多感情,可他也是一个无辜的生命,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被杀死。沈宁音拼命挣扎起来。却不想这个举动再次惹怒了他。他狠狠摁住她的腰,将她压在身下,红着眼质问道:“你又要逃吗?又打算离开孤吗?你就这么在意这个孽种?”“萧松晏,你要是杀了这个孩子,我会恨你一辈子的!”萧松晏的身体猛地僵住。过了一会儿,他脸上的表情寸寸裂开,阴郁癫狂地可怖。“既然你这么爱这个孽种,那孤就更留他不得!”萧松晏拽下腰带,绑住她的手腕捆在床头。沈宁音惊恐道:“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不多时,太医捧着一碗落胎药,满脸惶恐地踏入殿内。原本太子妃有孕是宫里值得庆贺的大喜之事。可太子殿下丝毫没有初为人父的喜悦,反而大发雷霆。在这深宫之中,能活下来的都是精明谨慎之人,即便猜到了什么,也只能将这些秘密烂在心里。“把药给孤。”太医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颤抖着将药递了过去。太子妃心善仁慈,从未打骂过下人,对他们这些臣子亦是和颜悦色,不似其他宫的娘娘,一个不高兴了就动辄拿他们的脑袋威胁。太医望着那碗落胎药,到底还是心生不忍,颤声进言道:,!“太子殿下,太子妃体质柔弱,此刻若服下此药,恐怕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以后对子嗣也会有所影响,还望殿下能够……三思。”萧松晏手上的动作倏地一顿。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那就给孤再去调配几副伤害最小的药来!”太医“咚”地一声跪倒在地,战战兢兢道:“是药三分毒,即便臣费尽心力调配,但太子妃刚有身孕,正是身体最虚弱的时候……”萧松晏闻言攥紧了手指,盯着那碗落胎药不作声。良久后。他放下了手中的落胎药,脸上表情晦暗阴沉,命令道:“去开几副保胎药。”太医一怔,随后连忙应声退了下去。萧松晏转过身,漆黑阴郁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孤现在可以不杀这个孽种,等他生下来了,孤再处理他。”沈宁音唇被咬出深深的齿痕来。萧松晏的指尖轻轻拂过她湿润的脸颊,冷笑道:“宁音还是不要对这个孽种生出感情为好,他注定不能在孤的眼皮子底下安心活着,与其看到这个孽种死去而痛苦,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对他倾注任何感情。”“毕竟,就算是一个还没出生的孽种,孤也会嫉妒他得到你的爱。”沈宁音轻轻垂眼,乌眸覆了层暗淡。萧松晏手指轻抚着她的脸,她却偏头躲过,不让他碰自己。他脸上的温和逐渐褪去。“为了个孽种和孤置气,连碰也不让孤碰了?”沈宁音紧紧咬唇,反驳道:“萧松晏,他不是孽种!”萧松晏冷嗤:“他不是孤的种,孤只恨不得让他胎死腹中,孤暂时留他一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只可惜夜麟玄没死成,否则孤定会送他们父子俩在地下团聚。”他的话毫不掩饰地恶毒,残忍。沈宁音听的脸色泛白。任他说什么,她都不愿理他,甚至不愿看他一眼。萧松晏眼底的血丝仿佛要裂开一般,显得异常狰狞。他修长的手指紧紧蜷曲,凝视着她眼中的冷漠与疏离,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拿她没辙的无奈情绪。他阖了阖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罢了,是他操之过急了。不该被这个孽种影响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他费尽千辛万苦才将她找回来,不该浪费时间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萧松晏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底的猩红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和理智。他解开了她手上绑着的腰带,上榻后,将她轻轻拢入怀中。“刚刚吓着了?”他将手臂搭在她细软的腰肢上,抚摸着那还未成型,尚且平坦的小腹,此刻语气温和地像是割裂出的两幅面孔。“孤虽然恨这个孩子,但孤不舍得伤你的身子,这段时日你就在宫中安心养胎,哪儿都不许去。”沈宁音指尖收紧:“你又要把我囚禁起来吗?”萧松晏温和地笑了:“宁音说的什么话?皇宫本来就是你的归宿,孤没有绑了你手脚,怎么能算囚禁呢?”他不许她离开皇宫,派人监视着她的举动,与囚禁她有何分别。“何况孤还没有罚你私自离宫的事。”萧松晏忽然提起了这件事,抚摸着她的脸颊:“做错了事,总是受罚的,孤不舍得弄疼你,那就换一种惩罚方式好了。”沈宁音还未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身上的衣裳就被他宽大清瘦的手掌狠狠撕碎,随意扔在了地上。在他覆身过来时,她瞳孔一缩,下意识护住了自己的肚子。“萧松晏,你疯了!”“别怕,孤不会伤到你。”又又月退被分开,炙热的吻悉数落了下去。她的身体瞬间紧绷成一条直线,雪白的脚趾用力抓着柔软被褥,腰身微微拱起。淡粉指甲深深陷入他埋在的脑袋里。“萧松晏,你够了……”嗓音低泣间,似夹了一丝不自知的惑人娇吟。许久后。他抬起头来,清冷隽永的脸庞满是被情欲覆盖的薄红。在他高大挺阔的身躯重重压过来时,他堵住她的唇,将含有她气息的送了进去。他声音似哑似沉:“喜欢孤那样对你吗?”沈宁音死死咬着唇不让他得逞,眼尾晕了一抹艳丽的红。“你无耻,下流……”萧松晏不怒反笑,轻轻叼住她的唇:“孤只对你这样。”“告诉孤,夜麟玄有像孤这样对你吗?他亲过这里,尝过这里的滋味吗?”他承认,他快嫉妒地发疯。一想到她和夜麟玄是如何在床上颠鸾倒凤,他就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他的手再次覆上,似带着惩罚般轻拢慢捻。沈宁音身体剧烈颤抖,张嘴狠狠咬住了他的脖子。萧松晏眉头轻蹙。他仰着清瘦的颈,冷白的皮下一根根狰狞的青筋盘络其间,而她的利齿将其深深刺穿。,!顷刻间,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疼意不仅没有让他推开她,反而激起了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恶劣因子。令他越发兴奋。“孤的血味道如何?”沈宁音嫌弃地松开嘴,拿他的衣裳擦了擦嘴角沾的血。萧松晏低笑了声,大手握住她的腰迅速调转了位置,掐住她的脸颊对准。“既然不:()太子妃美又娇,引疯批权臣竟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