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音害怕被人看见,试图挣脱开他的手。然而沈儋手指并拢,牵着她往凉亭的方向走去,不容她反抗半分。沈宁音有些急了,指甲抓挠过他泛着幽青色脉络的手背。“你松手!”沈儋不为所动,直到经过凉亭拐角的灌木丛,才不紧不慢地松开她。两人来到凉亭里。萧承允的眼眸轻轻掠过她,嘴角勾勒出一抹笑:“京中贵女皆是盛装出席,沈二小姐却与众不同,如此打扮更叫人眼前一亮。”她身上一袭素白裙纱,腰间仅以一根系带束起,衬得身段翩跹,腰肢不盈一握。让人不禁联想到湖中绽放的白莲,清雅绝俗,不染尘埃。青丝间簪着一株海棠花,这抹点缀非但没有丝毫突兀,反而添了几分灵动与生机,让她更出彩了。萧玄野眉梢微挑,意味不明地打量起来:“果真是天姿绝色,难怪连谢景珩也甘愿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沈儋站在她面前,挡住萧玄野投过来的视线,神色冷淡道:“二殿下找我来有何事?”萧承允命人添了茶,才不急不慢道:“父皇将夷州贪腐案的重任交到了沈大人手里,沈大人尽心尽力为朝廷办事,连根带泥揪出了不少贪官同伙,实为父皇分忧解难。”“本该贺喜沈大人一句,不过——”他话锋一转:“此番我邀沈大人前来,是想向你讨要一个人。”“不知殿下指的是何人?”萧承允:“林觉。”“他是我府中门客,我将他安排在夷州本意是栽培他,却没想到他着了别人的道,卷进这桩贪腐案中,他跟了我多年,我清楚他的为人,断不会做出此等事来,沈大人也曾经历过被人栽赃冤枉的事,想来深有体会,不会轻易冤枉一个好人。”沈儋:“此案已调查的清清楚楚,大理寺也已断案,将贪腐名单呈给了陛下,二殿下想要的人,沈某恐怕无能为力。”萧承允眼眸微沉:“沈大人这是不答应了?”“徇私枉法之事,沈某断然不会为之。”萧承允闻言,唇角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表情。“都说沈大人公事公办,手段雷厉风行,令人闻风丧胆,可沈大人莫不是忘了,一年前那场风波中,若非你私心作祟,又怎会将凶手先斩后奏,此事说来,似乎与沈二小姐还有些关系呢。”沈宁音愣了愣。沈儋脸色忽然阴沉下来,朝她道:“宁音,先去外面等我。”沈宁音虽然不明所以,还是点了点头,到凉亭外候着。不久后,傅砚舟也走了出来。沈宁音低垂着眸,默默拉开与他的距离。岂料傅砚舟上前拽住她的手,不由分说将她带到一处偏僻的假山后。沈宁音挣扎道:“傅砚舟,你做什么!放开我!”傅砚舟将她抵在洞里的石壁上,不给她逃跑的机会,炽热滚烫的吻就落了下来。沈宁音被凸起的石块硌着背,疼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察觉到她的不适,傅砚舟调转了位置,将她柔软的腰肢摁住,再次低头。沈宁音偏头躲过,睫毛上挂着的泪珠颤抖不止:“你别碰我!”傅砚舟眸色微沉,不容许她有任何反抗的机会。不知过去多久。他捞起她发软的腰身,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这些天来,山洞里的那一幕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像是一根根尖锐的针,将他的胸口扎地千疮百孔。他脸上带着无法忽视的妒意:“你和谢景珩在山洞里缠绵,和他互诉衷情,想和他白头偕老,我告诉你,我绝不会同意!”“就算你成了他的人,我也不会放手,除非我死,否则你这辈子休想摆脱我!”沈宁音身体猛地僵住。他当时明明昏迷过去了,为什么还会醒着?那他岂不是……想到这,沈宁音脸色煞白不已。傅砚舟仿佛没察觉到她的害怕和不安:“你只有在他面前,才会那么主动。”亲眼目睹了那一幕,他嫉妒地快要发疯。后来,他在阁楼里,看着他们在街上有说有笑,她将所有的温柔都给了谢景珩。就连西陵国的太子也秘密潜入京城,试图将她从他身边抢走。他们一个个都要夺走她。他们全都该去死。“如今谢景珩离开京城,沈儋对你觊觎已久,你们的关系不可公诸于世,你难道心甘情愿被他囚禁,被他继续强迫?”“阿宁,我可以帮你,只要你忘记谢景珩,愿意嫁给我为妻,我可以帮你逃离沈儋的掌控。”沈宁音红着眼推开他:“就算这样,我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入另一个火坑罢了!你跟他又有什么区别?”傅砚舟表情阴沉,指骨咯吱作响。他攥紧她的手腕,冰冷质问:“所以,你宁愿要沈儋,也不愿意要我是吗?”漫天的怒火再次在他胸膛内肆虐,搅得他不得安宁,仿佛将周遭的一切都吞噬殆尽。“凭什么?明明是我先遇见你的,为什么你的心只给了谢景珩,连一点也不愿意施舍给我?甚至在你心里,我连沈儋都比不过?”沈宁音不说话。傅砚舟眼神骇人如冰:“既然他不顾世俗伦强迫你,那我又为何要做那循规蹈矩之人?”他的话令沈宁音心中升起不安的预感。她颤抖地后退:“你要做什么?傅砚舟,你别发疯!”傅砚舟将她狠狠拽入怀中:“今日来了这么多人,那便正好,让她们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你就不会再想着从我身边离开了。”话落,他的手试图探进她的裙摆里。铺天盖地的恐惧淹没了她。“不要!你放开我!”“我求你,你别这样……”沈宁音所有的勇气在这一刻丢盔卸甲。那张莹白的脸庞已被泪水浸湿,哀求地望着他。傅砚舟指尖顿住。随后,他慢慢收回了手,抚摸着她的脸颊:“那你还要不要我?”:()太子妃美又娇,引疯批权臣竟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