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在京郊外,昏迷了一个时辰的夜麟玄终于醒来。阿蒙隶忧心忡忡道:“殿下,幸好您没事,否则属下回去就没法和皇后娘娘交差了。”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夜麟玄陷入沉默。他倒是低估了她的本事,也小瞧了那迷药的药性。“谢景珩的人呢?”“属下已经让人拖住了他,可咱们安插在景国的细作已经被他发现,牡丹为了不供出主子,服毒自尽了。”夜麟玄沉默半晌,道:“回去后好好安置她的家人。”阿蒙隶清楚自己殿下的实力,被人暗算还是头一遭,忍不住问:“殿下怎么会被那女人算计?”夜麟玄并未过多解释,抿唇道:“一时大意。”阿蒙隶握住拳头,粗犷脸庞闪过愤怒:“那女子诡计多端,运气好让她逃了!要是下次再遇上她,定要叫她尝尝咱们的手段!”“不许伤她!”听到夜麟玄维护她,阿蒙隶心中不解:“殿下为何要护着她?她害您受了伤,还让咱们损失了好几个人,就算杀了她也难解心头之恨!”夜麟玄眸底蒙上阴翳,声音冷了下来:“阿蒙隶,你要违背我的命令?如果你敢伤她,以后也就不必留在我身边了!”阿蒙隶还是第一次见主子为了女子动怒,不由惶恐道:“属下不敢。”阿蒙隶跟随夜麟玄出生入死多年,作为他身边最忠诚的护卫,向来都是以西陵国的宏图大业为重。他清楚当下景国和西陵国正处于关系紧张的状态,不愿让自家太子为了一个女人忘记该做的事。“皇后娘娘已经为殿下挑选了未来太子妃人选,殿下不该把心思放在那个女人身上,如今两国随时都会开战,殿下与她之间根本没可能。”他语气微顿,迟疑开口:“就算皇后娘娘同意,陛下也绝对不会允许您娶一个敌国的女人当太子妃。”夜麟玄扯出嗤笑:“将来的事谁能说的准?她已经收下了玲珑镯,等下次见面,我定要把她带回西陵国!”“玲珑镯?”阿蒙隶露出震惊不已的表情:“殿下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怎么能轻易将象征太子妃身份的东西送出去?何况她还是谢景珩的女人,谢景珩杀了咱们那么多人,此等深仇大恨不共戴天,殿下怎么能——”“够了!”夜麟玄沉下脸,斥道,“她是她,谢景珩做的事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回去后,不许在父皇面前提及这事!”……夜色已深,一辆马车悄无声息地从满春院后院离开。昏暗的马车内,点着一盏油灯。沈儋将沈宁音抱在腿上,臂弯圈住她柔软的腰肢,避免她掉下去。夏季的夜充斥着燥热的风,在狭小的马车空间里,这股热意更甚。沈宁音下巴枕在他宽阔的肩膀上,鼻尖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她闭着眼睛,乌泱泱的睫毛在眼底投下阴影,巴掌大的小脸皱在一起,醉的毫无意识。沈儋拿绢帕擦了擦她脸上的细汗,将粘在脸颊上的几缕碎发撩至耳后。即便如此,沈宁音身体的热意仍挥之不去。她想要解掉不算轻薄的外衫,可尚未清醒,连解开系带的动作都显得滑稽可爱。沈儋握紧她的手指,将她凌乱的衣裳整理好,无奈地叹了口气:“宁音,听话。”沈宁音不住摇头,醉酒后的话含糊不清:“不要,我要泡冷水!”“我要回家,我不要待在这个地方!”“这里一点也不好,他们都欺负我……”沈儋轻抚着她单薄的背,柔声道:“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沈宁音揪着他胸前的衣襟,委屈巴巴诉苦:“那个大胡子,还有那个可恶的男人,他们威胁我,还往我脚上戴铃铛,讨厌死了!”沈儋目光扫过她脚腕上的脚镯,露出一抹晦暗不明的神情。那上面的花纹繁琐复杂,出自西陵国皇室,且机关设计巧妙,只能用特殊方法才能取下来。至于她为何会出现在满春院,定是和西陵国的刺客脱不了关系。只是,西陵国的人怎么会将主意打到她身上。就在他陷入沉思的瞬间。沈宁音脑袋紧紧贴着他:“好凉快呀……”伴随着她不安分的举动,不听话的发丝钻了进去,像是柔软芦苇轻轻扫过。沈儋喉咙滚动,为数不多的理智压下那股旖旎的想法。谁知她愈发不安分。沈儋抓住她的手腕,嗓音嘶哑道:“宁音,我是谁?”沈宁音眼眸噙着水雾,歪着脑袋意识昏沉道:“你是……谢景珩?!”听到她的话,沈儋薄唇紧抿,一声不吭。脸上的表情却阴沉如墨。沈宁音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降临。她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埋在他颈窝里,语气委屈道:“你怎么才来,我差点就被他们带走了。”“他们好凶,我一个人真的好害怕。”,!即使醉酒也不忘道歉:“对不起,我不该不听话的……”似是再也听不下去,他低头堵住了她的唇。沈宁音愣住,随后闭上眼,主动迎合着他愈发凶狠的吻。这个举动,令沈儋心中怒火更甚。她将他当成了谢景珩,连他对她做这种事也毫不排斥。她当真就那么:()太子妃美又娇,引疯批权臣竟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