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石槐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此人,烦躁地挥了挥手,那样子有点像是在驱赶一只恶心的苍蝇,“好,你辛苦了,且回部族中好生休息。”士兵退下,大帐内一片安静,数十息后檀石槐方才才在吁了一口气,才一转眼功夫,正值壮年的檀石槐竟好像已经老了十余岁。“诸位,大家都来说说,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置鞬与柯最两部的统领眼里掠过一丝仇恨,但更多的则是无奈,他们部族的控弦之士在南下中尽损,现在部族中为数不多的男丁,如今他们却是不敢再有所动,如果再次派人南下,估计其它部族就会趁虚而入了,如此一来,便算是灭族了。所以,尽管他俩尽管想报仇,却只有干着急的份。而其余十人却是一点也不着急,他们都在等,在等其它人表态,毕竟,如今的鲜卑对外而言,大家都觉得它像是一个国度。实则不然,或者用一个联盟来表示如今的鲜卑会更贴切一些,檀石槐一家独大,或打压,拉拢分化等等手段让其余十二家俯首听命。这种管理,有点像狼群,当狼王老去之时,其它年轻的公狼便会将其击败,将其赶下宝座。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半晌,才见一人慢悠悠地站起来道,“大王,我拓跋一步愿出五千控弦之士南征。”说话之人正是拓跋邻。檀石槐大喜。“哈哈哈,不愧为我鲜卑勇猛之士,我看大家也不必商议了,就以拓跋邻为例,除置鞬,柯最两部外,其余九部各派五千骑兵,我自派一万,本王亲征,拓跋邻为副手,南下与汉人决死一战。”其实,还有一句话檀石槐没有说出来,他今年已是不惑有五,多年的征战让他的身体已是提前衰老,他早就想在有生之年开创一个强大的鲜卑帝国,如今,他便要借这个机会,要求众人合兵由他统率,他要亲自南征救回儿子,籍此大胜之机宣布鲜卑帝国的成立。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知如果檀石槐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然死去又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呢?众人面面相觑,倒真是没想到檀石槐还可以这样玩。但既然奉其为王,自也是不可能去驳了他的面子,这个要求也不是不能接受。众人只得纷纷点头称喏。“好,那就劳驾各位现在马上开始召集手下兵马,明日我便亲率这六万大军南征大汉。”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众人只得纷纷告辞离去。稒阳之北,小阳山下。张飞心情很是郁闷,两只环眼愣愣地看着手中的黑泥吧,他的脸本就黑,现在黑得有点跟手上的事物差不多了。看着一边挥舞着锄头,镐头,铁锹的汉军,全是黑的。众人的样子,活脱脱的一群野人。“三弟在想什么呢?还不快点干活。”说话的是关羽,此时的关羽也成了黑人一个。标志性的红脸早不见了,换来的也是一副黑色的脸庞。“要干你干,早知道是来挖泥巴,俺还不如就在涿县杀猪呢。”张飞无奈地把手中的锄头啪地往地上一锄,再也不管锄头黑不黑,整个人蹲坐在锄头之上。看着生闷气的张飞,关羽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没搭理张飞,继续地挥动着手里的镐头。见没人搭理自己,张飞似乎觉得自己有些过了,数十息之后,悻悻地捡起锄头,也加入了挖泥大军。夏日的余晖,如同情人的眼眸,炽热而深情。微风轻拂,带着些许燥热。树梢上,蝉鸣声此起彼伏。仿佛在为这落日奏起最后的乐章。两队扛着铁锹锄头的队伍缓缓地进了稒阳城。走在最后的两道身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二哥,我发脾气,你咋不说说我?”“说你作甚?你都不听大哥的话,何况我这个二哥。”“额”一句话被堵死,张飞像个吃了炸药而又无处发泄。“我找大哥理论去。”一句话说完,直奔县衙而去。关羽更是无语地摇了摇头,跟了上去。张飞气冲冲走进县衙,却见林俊与戏忠正围在一张长条大桌上指指划划地说着个么,旁边有一拄着拐杖的老者正在说着,“这条是进入稒阳的必经之路。”抬头看到了两个黑人走了进来便不说话了。“将军,我想不通,为何会叫俺跟二哥去挖泥吧?”看着林俊,张飞的声音越说越小。他有点后悔了,感觉自己似乎不该来问这个问题。“嗯,想不通也正常,你且看这个。”说完在那张长条大桌上捡起一根细长的棍子,往大桌中间一指,“看到没有?”张飞顺着棍子所指方向望去,只见大桌中间堆叠着一块块泥巴做的山峦,小草,还有中间赫然放着一座小城池,正是稒阳城的缩小版。“将军,你这不是小孩子玩泥巴嘛,原来你这些天在这就是玩这些东西啊?”“哈哈哈。”几人哄然大笑。关羽轻声道:“三弟,这是我们整个九原的缩小版造型。站在这里可以总观全局,对我汉军如何布防,在哪里设伏有着最关键的作用。”看着几人投来的目光,张飞觉得被鄙视了,“那你且说说看,我们该如何布防?”这个问题,林俊同样想知道。几人纷纷把目光投向关羽。看着众人的目光,关羽顿时神情一肃,一言不发,开始细细地盯着整桌子上的沙盘慢慢地看起来。时间约过去了五分钟,关羽伸手指了指一个地方,见关羽有话想说,林俊把手中细木棍递给了他,关羽用棍子点了点其中一个插着个小旗子的地方,小三角旗上写着花本浑三个字,“在这个地方设伏为佳,两山夹一路,虽不算悬崖峭壁等险恶之地,但只要藏兵于山上,待敌军落入这里,前后路封死,两边山坡伏兵尽出,滚木擂石之后”说到这关羽有点迟疑,“再用火攻,纵有十万大军,也该能焚烧贻尽。”(创作不易,:()三国开局屠龙三兴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