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守诚连连点头,“对,对,那我们现在就要准备起来了?”
见他跃欲试,冷欣然轻声应道:“先想想需要什么东西。再早也得等我把月子坐完。你现在也好好锻炼锻炼身体,不然就咱两这豆芽菜样,没走两步就病倒在路上了,还逃荒呢,到哪都饿死。”
“行,都听你的。。。。。。”晏守诚应下,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和担忧。
夜幕降临,一家三口锁好房门,便又进入了房车。
冷欣然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女儿,轻轻哼着摇篮曲。
晏守诚躺在一旁,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不停地盘算着逃荒的种种安排。
“守诚,”冷欣然轻声唤道,“你在想什么?”
晏守诚翻了个身,面对着妻子,“我在想,咱们该往哪儿走。听说北边的情况稍好些,可路途遥远,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
冷欣然沉默片刻,轻声道:“总比在这里等死强。”
晏守诚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那就这么定了,等你坐完月子,我们就动身。”
冷欣然应了一声,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女儿,心中五味杂陈。
清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晏守诚。他顶着两个黑眼圈,皱着眉去开门。
门外,晏守远被他两个黑眼圈吓了一跳,“老三,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晏守诚没心情跟他扯皮,直接问,“有啥事儿?”
晏守远上下打量着他,试探着道:“娘让你去浇地,再不浇庄稼都要死完了。”
晏守诚摇头,“不去。”说完,就要关门。
晏守远眼疾手快地拦住,瞪着眼质问:“不去?为啥不去?你原本就是你该干的,你不去谁去?还想不想有粮食吃了?”
晏守诚定定地看着他,“照你这么说,这家要是没我,都得饿死了?”
晏守远眼神闪了闪,似笑非笑道:“也不能这么说,晏家就你没事干,大哥得去镇上做事儿,老四上山打猎,老五读书,可不就你闲着?”
晏守诚冷笑一声,“不还有你吗?不去!我一外人,给你们家浇地,我干得着吗?我要干活也是给冷家干!”
话落,砰的关了门,锁死。
任由外头晏守远跳着脚嚷嚷,后来,又加上个张春梅,夫妻俩对着屋门,嘴一刻没停。
房车里,冷欣然早就醒了,正在慢慢活动身子。
晏守诚在厨房忙活,一个灶台熬药,另一个做饭。
俩人对屋外的动静充耳不闻。
伺候妻子吃完早饭,喝完药,晏守诚手脚利索地收拾好碗筷,准备把隔壁的板车借来,今天就搬到新屋里去住。
冷欣然还有点犹豫,“是不是太着急了?”
晏守诚道:“赶就赶吧,我感觉心里没底,谁知道他们还会搞出什么事情来。”
听了这话,冷欣然那点顾虑就都散了,“那你去吧,我看还有什么的东西能带走了,一并打包了。”
晏守诚走后,冷欣然换上一身麻布衣裳,开始收拾行李。
她环顾四周,家徒四壁,压根没几样能用的。最后,她草草拿了几件能穿的衣服和被子,其他的都不带。
半个时辰后,晏守诚回来了。
他先抱出被褥铺到板车上,再在放上几个大箱子,最后小心翼翼地把妻子和女儿抱上车,用被子盖好,免得月子里见风落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