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的血沿着脸颊流下,嘴角蔓延着一股血腥味,我看见她越来越放肆的狂笑,在最后的意识里,我还是骂了她句疯子。
她有病。
这个学校全封闭式管理,上周统一收手机,一律不准和外界联系。
那个时候我就察觉到不对劲,偷藏了一个。
果然没错。
每天五点起跑四公里,吃饭十五分钟,两千人抢饭。
体罚在这里已经算得上是司空见惯。
与外界毫无联系意味着无法求救。每个班倒数都会被单独拎出去被学生会惩罚。
我还没没体验过。
我出不去。
我要出去。
————
专业老师视而不见我脑门上一圈又一圈的白纱布,高谈阔论地谈论她的优秀学生,她说像我们这种走后门的贵族子弟高三毕业了就出国留学混个学位,回来就是海归。
又说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普通人奋斗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
我依旧端着颜料盘,没再听她那些以偏概全的言论。
半学期一换的火箭班名额,我必须得到。
黄境境看我不爽无非是我和她的竞争关系,她也想离开这个班。
我以为离开这个班我就能逃离一切痛苦与无奈。
却不是这样的。
“妈的,就你抢了我妹的名额?”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堵住了我的去路。
前不久得知他是黄境境的亲哥哥,是这里的老师,也是我拼命升上的那个小班的老师。
如果我早一点知道他们还有这层关系,打死我我也不会换班。
他看起来像社会上的混子,总给我种他和罗黑身份调换的错觉。他穿着白背心,浑身的肌肉达到一种只有健身的人才能欣赏的状态。
肤色偏黑。
身上有着说不出的很可怕的气场,我不自觉的颤栗起来。
我本身胆子就小,而且,他来这肯定不只是给我语言警告。
“陈境,是吗。”他俯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