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醒了吗?”
沈不言没有答话,而是直直看向谢昭宁。
在谢昭宁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沈不言狠狠吻上了谢昭宁,这一次的吻很明显比上一次有章法许多。
手狠狠扣在谢昭宁的额头后面,嘴唇却是轻轻贴着,用舌头慢慢撬开谢昭宁的牙关。
谢昭宁招架不住,慢慢松开了牙齿。
沈不言变本加厉,似乎是要把谢昭宁所有的力气都吸取干净,一吻终了,沈不言似乎是还想要再来,但是谢昭宁及时的跑了出去,留下沈不言一个人。
谢昭宁走了,沈不言立马昏睡了过去。
谢昭宁在外面吹了一会风,冷静了一会,想了想,还是找到了墨书,说谢昭宁似乎又发热了,其余的便也不再说。
墨书没有问谢昭宁为什么会知道。
谢昭宁心绪很乱,压根没发现为什么墨书会做此反应。
这几日是难得的晴天,谢昭宁没有去找沈不言,只是偶尔听见墨书说沈不言的身体有所好转。
谢昭宁这几天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一直在合仓县城里面闲逛。
自从北戎的兵从这边撤退之后,有不少原来在这里的百姓带着东西回到了自己的家。
初冬的时候,他们还在田里劳作——除草、施肥。
谢昭宁在小的时候也会经常跑去城郊兜售自己的布料——那里的布料很便宜。那个时候她也总是看到有人在种小麦,但是孙夫人总是对着这件事情颇有微词。
“你是谢府的姑娘,经常往城郊跑,把我女儿的名声弄得不好听了怎么办?”
每当听到孙夫人这么说,谢昭宁从不反驳。
但隔日谢昭宁总是跑到城郊坐在田埂旁边,期盼着天黑。
因为天黑了,孙夫人就不会一边不给她吃饭一边骂她。
有时候卖布料得到了一些糖怡,谢昭宁就会将糖怡给李姨娘,大部分都分给了弟弟妹妹,如若还有剩下的,李姨娘就会给自己做麦芽糖吃。糖怡太甜,谢昭宁不喜欢吃,但总是会跟李姨娘说自己喜欢吃甜的,自己很喜欢李姨娘的麦芽糖。
麦芽糖是为数不多能够吃到的零嘴。
这两日的谢昭宁就坐在田埂旁边看着他们小麦田里。
他们很多人脸上洋溢的是笑意,对自己的孩子很是温柔。谢昭宁觉得很奇怪,他们为什么会笑,为什么不像孙夫人那样一边骂她一边让她干活。
谢昭宁在这里呆了两天。
从朝阳升起的时候到夕阳落下的时候。
旁边的人看着谢昭宁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在这里呆一天。
“小姑娘,你怎么不回家?这个时间点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旁边的一个大娘看着谢昭宁,乐呵呵的问道,手里也不停歇自己撒肥料的袋子。
“你们累吗?”
谢昭宁问道。
旁边有汉子笑了起来,“累是累一点,但是这个我们自己的田,因为之前打仗,这边的农户都走了,我们也被迫走了,但是现在北戎人被我们打跑了,我们回来把我们自己的田收了,种点小麦,到时候来年吃穿不愁。”
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是呀是呀,我们也不用担心北戎人来。”
谢昭宁也跟着笑起来。
不一会儿,一个小女孩跑了出来。
小女孩看起来年龄不大,但是十分瘦弱,仿佛风一吹就倒了。
小女孩跌跌撞撞走到谢昭宁的旁边,“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