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宁罕见地听到沈不言说“国公府”三个字,而没有说自己地母亲与祖母。
“我能不能进内阁,当然是圣德帝的主意,其他任何人都左右不了他。包括淮阳长公主、三皇子抑或是太子。”
“在太子与淮阳长公主两败俱伤的时候,三皇子便有些危险。三皇子没有太子之位,风头却超过了三皇子,我没有进内阁,是皇上对三皇子的惩罚,也是对我的惩戒。”
“毕竟,谁都知道,我是三皇子最大的心腹。”
可沈不言还是没有回答为什么会来锦州。
他只是说。
“我是自愿来到锦州的。”
沈不言不愿意多说,谢昭宁便也不追究了。
无论他为什么来锦州,自己与他也没有任何瓜葛了。
“宁宁,多谢你这次愿意带头捐款。”
谢昭宁顿了顿,“这是我应该做的。”
来锦州的这半年,自己见过很多流离失所的人,刚来的自己只有很少的能力帮他们。
那个时候,自己就明白,只有自己站得越高,才能越好地帮助他们。
“这半年你辛苦了。”
谢昭宁抿了抿唇,“你也是。”
天色已经黑了,谢昭宁想要离开,不欲再与沈不言说了。
“我送你回去吧宁宁。”
谢昭宁拉开距离,“不用了沈大人。”
沈不言看向谢昭宁。“你刚刚逼迫那群商人让渡自己的利益,难免不会被他们做些什么事情,我送你回去更安全,从明日起,我这边地侍卫可以给你用。”
谢昭宁本想要拒绝,沈不言开了口,“宁宁,上次在城郊布施地事情明面上市薛行干的事情,但背后地利益关系错综复杂,时刻都潜藏着危险。就让我送你回去吧。”
谢昭宁想了想,没有拒绝,上了沈不言的马车。
马车里还是原来的布局,沈不言让谢昭宁坐在了里面。
“宁宁?”
沈不言见谢昭宁有些沉默,但看见谢昭宁的眼神后便改了口。
“昭宁?”
谢昭宁没有反驳,沈不言便这么喊了下去。
马车笃笃前行。
沈不言将盘中的糕点端到谢昭宁面前。
“这些都不是甜的,想必昭宁应当会喜欢吃。”
谢昭宁抬眼看去,沈不言正在满怀希冀地看向自己。
她捻起一块糕点。
确实不是很甜,但是很好吃。
沈不言看着谢昭宁吃了下去,眉眼弯了起来。
沈不言从马车上拿出了一个木雕递给了谢昭宁。
木雕雕刻的是一只鹰,翱翔向天的姿势,虽然不是特别完美,但看起来雕刻的人是用了心的,一笔一划都十分精细。
谢昭宁有些疑惑地看向沈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