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琚张张嘴,谢玄丑?怎么可能!“表哥,旁人都道你容色冠绝京城,但我觉得吧,如果谢玄在京城,这名头定要落在他身上。”开什么玩笑?她绝不允许别人否定她的眼光。陆夫人忙道:“公主啊,先别争竞这个!多与峤儿说说以前的事情,试着唤醒他。”见聂琚如此维护,谢玄心情舒畅,作同情状:“陆夫人,令公子说他眼疼,还是快给他看大夫吧,堂堂大理寺少卿,可不能年纪轻轻就瞎了。”陆峤:“”聂琚拍打谢玄,示意他住嘴,自己则对陆峤讲述幼年之事。“父皇不让我吃太多怡糖,你便从宫外悄悄带来给我。”“我爱玩蚂蚁,你就带我在后花园挖啊挖,挖到蛇窝,我吓晕过去了。事后你被舅舅打个半死。”“我不爱练字,你便用左手模仿我的字迹,结果被太傅发现,把你的双手打得老高。”聂琚嘴都说起皮了,陆夫人满脸期待的看着陆峤,可陆峤却转过身去。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他神色温柔流淌。“表哥,你还记得这些吗?和我说句话,好不好?”陆峤转过身来,满脸麻木漠然。谢玄揽住聂琚,陆峤这个混账!凭何让公主担心?“陆夫人,天色已不早,我要带公主回去了。”见公主同儿子说了半天话,儿子还是没能醒神,陆夫人擦擦眼泪:“好,我送你们出去。”趁她转身时,谢玄靠近陆峤,压低声音:“不要脸。”陆峤藏在袖中的手指紧了紧,抿唇不理。公主府院中,吴春意惊异的看着鹦鹉,这羽毛也太花哨了,能晃瞎人眼。鹦鹉张口就骂:“喂!男子汉大屁股,看甚看?”吴春意结结巴巴道:“谢,谢长史,这只鹦鹉谁家的??”这只鹦鹉像是市井无赖,言语实在不堪入耳,肯定不是公主与将军养的。突然听到鹦鹉欢呼道:“公主回来了!公主回来了!”说着就要飞到聂琚肩上,却被谢玄用眼神给吓退。吴春意上前行礼,“见过公主,见过将军。”谢玄问他:“可是军营有事?”他还在新婚休沐中,日常事务由几位副将处理,除非有特殊情况,不然军营那边不会找他。吴春意回道:“军营无事,卑职就是想来瞧瞧将军,顺便送话本给公主。”从怀里掏出话本递上来,《贤妻扶我青云志,我让贤妻悔断肠。》聂琚欣喜接过,吴谦的话本真新奇呐。入夜,烛光之下,聂琚坐得笔直,熬夜看话本,谢玄下巴垫在她肩上。“公主别担心,便陆峤一辈子痴傻,他仍是我夫人的表哥。”聂琚随口道:“担心他做何?他好着呢!”“公主也看出他是装的?”“嗯,他或许有所考量,所以我没拆穿。”谢玄酸溜溜道:“那你还和他说半天话,有些事情,我都没和你经历过。”聂琚恋恋不舍的放下话本,哄着他:“格局小了不是?他为我做的事情,你也可以啊。”盛夏敲门而入,端来热气腾腾的汤药。“公主,这是嬷嬷给你炖的补药。”聂琚接过一饮而尽,抹抹嘴道:“来吧驸马,我喝了补药,咱们奋战到天亮。”盛夏觉得这不是她能听的,赶紧端起托盘溜走。谢玄低眉顺眼:“是,公主殿下。”临近三月,窗外春花开得晶莹灿烂,明明无风无雨,花枝却乱颤不止。聂琚背靠在窗边,平日柔嫩如白雪的脸上,飞满云霞。贝齿紧紧咬住红唇,呼吸凌乱。上身衣物完好,裙裾却被撩开,随着动作,裙边荡漾起漂亮的弧度。谢玄亲她的唇,将她抱起,两人坐在椅子上。聂琚闷哼一声,手指紧紧蜷起,眼神蒙蒙如水雾。谢玄怜爱的看着她,“公主,咱们回榻上休息。”榻宽大结实,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后,也只是轻轻晃了晃。可惜回榻上是真的,但她并没有得到休息。直到天快亮时,她才得以洗沐。江夏王听说聂琚去了梁国公府,有些坐不住了,硬拉着马飞腾前往。陆和不动声色的接待他,此人无利不起早,此行必有所图。寒暄过后,江夏王道:“陆公,陆夫人,听说令郎受刺激而失魂,恰好本王身边有奇人,擅治此症,不妨让他一试?”陆和也为儿子担忧,最近都没睡好觉,便道:“也可,传他进来。”马飞腾以中年道士模样出场,对几人行礼。陆夫人像是看到救星般:“道长,求你救救我儿吧!”“夫人放心,贫道自当尽力。”再次见到陆峤后,马飞腾忍不住感慨,多好的俊公子啊!马飞腾盯着陆峤的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很快,陆峤如梦初醒,扶着额头:“父亲,母亲,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发生了什么事?”陆夫人扑上前抱住他,“好孩子,你吓死母亲了!”马飞腾道:“夫人,能容贫道与令公子单独说几句?”陆夫人与梁国公对视一眼,有些犹豫,“我们不能听吗?”“回夫人,不能。”马飞腾的态度客气而坚定。梁国公只得拱手道:“那就由劳道长开导我儿。”待人都退出去后,马飞腾笑道:“陆公子着实厉害,你何时醒的?”他是施术者,哪会看不出陆峤已醒。陆峤神色发冷,“敢问道长,我是不是得罪过你?”马飞腾懒洋洋道:“没有啊,公子未曾得罪过我。”“哦?我既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害我?”聂琚婚宴上,他与一位书生对视后,忽然陷入光怪陆离的梦里,怎么也挣脱不出来。直到平康来看他,问他要不要做自己的驸马?他先是下意识点头,再一个激灵就清醒了。为弄清幕后之人是谁,他便装着,只待那人送上门。:()小公主美颠颠,大将军宠宠宠宠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