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进来一礼,“公主,驸马和灵秋来看你。”聂琚还未说什么,又有护卫来报:“公主,太子殿下来了。”她忙迎出去,却见院子摆有几口大箱子,谢玄的神色不是很愉快。聂行舟笑意盈盈,“呦呦,哥哥来看你,这些都是给你的。”聂琚乐得眯起眼,“哥哥,你太客气了!来就来嘛,还送这么多东西,你手头也不宽——”“不是我,这些都是陆峤送你的。”聂行舟打断她的话。聂琚:“”进入厅中,聂行舟看着案几上的荷花,奇道:“你不是爱芍药吗?为何放荷花?”聂琚献宝一般道:“哥哥,我在做荷花茶,做好后送与你和父皇。”聂行舟笑了,“是吗?那我定要尝尝。”谢玄默默捧出一只天青色的瓷器,“公主,这是我做的荷花茶,给你。”聂琚惊讶道:“你也做了荷花茶?”“是,那日我见公主对荷花茶有兴趣,我便做了给你。”他趁着夜色,去荷塘采了含苞待放的荷花,给聂琚做成茶。说完,他长睫垂下,神色有几分落寞,公主明显对陆峤送的礼物有兴趣。聂琚轻咳,谢玄怎么了,瞧他委屈巴巴的样子。“哥哥啊,谢家妹妹,你们要不去我园子里逛逛?景致可好了,叫谢长史带你们去。”谢灵秋起身,“是,公主。”公主要和堂兄独处,眼力劲她还是有的。聂行舟同她一块走出去,妹妹真是——好吧,那就依她。厅中只剩两人,聂琚挪到谢玄跟前,“你今日怎么了?瞧着不太开心。”谢玄叹道:“只要公主开心,我就开心。”他能说什么?让公主别再收陆峤的礼物了?但人家是表兄妹,赠礼并无不可,何况是太子亲自送来的。假装不经意道:“陆公子快要到京了,公主高兴吗?”“高兴啊,怎么会不高兴?”聂琚干脆道。谢玄没想到她这么痛快,酸溜溜道:“是吗?他这么好?”“他可受女子欢迎了,少女也好,少妇也好,无人不喜欢他。”谢玄默默评价:哼,招蜂引蝶的男人!聂琚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嘤嘤道:“因为你喜欢,我才摘荷花做茶,脸都晒红了呢。”谢玄心头一颤,“你是为我?不只是为陛下和太子?”“大半是为了你,但在父皇和哥哥面前别这么说。”谢玄不由心疼,伸手摸她的脸,“你傻啊,太阳那么晒,以后别这样了。”聂琚撒娇,“这次你要怎么补偿我?”谢玄欲亲她的脸,被聂琚飞快捂住嘴。“狗东西,你想得美!我说过,最近都不许亲我,谁让你乱来的?”谢玄低低而笑,将头枕在聂琚肩上,公主对他到底是有几分真心的。谢辞带着金尊玉贵的太子在园子里闲逛,不免有些紧张。储君看似温和,但他流落市井多年,敏感得很,莫名觉得太子身上有股威压。谢灵秋却神色自若,她一身深青色衣裙,身上并无多少配饰,却气韵天成,风姿夺人。谢辞暗暗钦佩她,太傅曾说,谢灵秋心性不输男儿。聂行舟温和道:“谢长史,我听公主提起过你,你很不错。孤在园子里随意走走,你去忙吧。”谢辞松口气,告退下去。聂行舟看向谢灵秋,心里有股淡淡的喜悦。两人同走在花廊下,谢灵秋想起什么,对,忘了把话本给公主,坊间新出的,公主肯定喜欢。聂行舟柔声道:“谢家妹妹,你——”谢灵秋没注意听,鞋子被廊下木板卡住,差点没摔倒。聂行舟忙伸手扶住她,“你没事吧?小心些。”隔着衣袖下的手腕柔软滑腻,他忙松开手。谢灵秋站直身体,“没事,多谢太子殿下。”她袖中话本掉出来,书扉页上写《太子爱到发疯,夺我做妾》。谢灵秋:“”聂行舟:“”气氛古怪得很。片刻后,聂行舟笑笑,“爱到发疯?让人做妾?损人利己,过分了。”他顿了顿,一本正经道:“谢家妹妹,你可得擦亮眼,莫要被男人所骗。”谢灵秋尴尬道:“话本里的太子也有苦衷,他没办法让那女子做正妃。”“那他就别招惹人家,说到底,此人自私又无能。他不纳那女子做妾,人家也不会死。”他捡起话本,“话本孤没收了,呦呦就是看这个看多了,总爱胡说八道。”谢灵秋望着他英俊的脸宠,脱口而出:“那太子殿下若有心爱之人,当如何?”聂行舟弹弹书上的尘灰,“既是心爱之人,当视为凤凰。凤凰只栖梧桐枝。自然是遍植梧桐,使凤凰栖息。”迎着阳光,他袍角洒下斑斑树影,眸光温柔。“敢问太子殿下,你的婚事当真能自己做主?你就不用妥协吗?”,!聂行舟诧然,“谢家妹妹,你对孤的权力,是不是有误解?”他是皇帝嫡长子,东宫有三师三少,官皆一品,十五岁就开始监国,处理朝政,东宫还有自己的兵权。贩夫走卒都会娶自己:()小公主美颠颠,大将军宠宠宠宠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