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之后,齐子恒去洗澡,周安弼给他递衣服,齐子恒接过来一看,却是以前没穿过的新衣服,黑色底色的衬衫的肩膀上绣着一朵摇曳的花,扣子金光闪闪的,华丽得有些闪瞎人眼。
周安弼亲自给他扣扣子,说:“这是妈妈给你买的,不止这一件,还有好几件呢,衣服裤子都有。妈妈说,代购的衣服大多是西服之类的,适合你的比较少,她好容易才选出的两三身,就怕你不喜欢。看,这扣子是镀金的,每次洗的时候要把扣子剪下来,洗好了再缝上去,不然,扣子磨损了这衬衣就不好看了。”
齐子恒有些手足无措地说:“不用吧,妈妈怎么给我买这么贵的衣服?”
周安弼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这有什么,这样好看的衣服本来就是要穿在你这样的人身上才能体现出价值来。”他摸摸下巴,又凑近了,低声而暧昧地说:“其实,这衣服没有你好看,怎么办?我又想把它脱下来了。”
齐子恒瞪他一眼,“你休想!”赶忙逃出了浴室。
周安弼也洗了个澡,出来看见齐子恒正在用电脑看报表,看得笑眼弯弯的。
周安弼走过去,敲了一下他的头,随意地问:“怎么?捡到钱了?这么高兴?”
齐子恒眼睛还盯着屏幕,说:“你猜我们恒达这个月赚了多少钱?”
周安弼在他身边坐下,揽住他的肩膀,瞄了一眼屏幕,说:“总要有个参照系吧?上个月赚了多少?”
齐子恒扭头过来,才发现这厮居然没穿衣服,就在臀部裹了一条浴巾就出来了,精壮的胸膛上还有水珠在闪亮。
齐子恒推他一把,说:“干嘛不穿衣服,小心着凉。”
周安弼含上了他略微发红的耳垂,心里愉快地想:我的小妻子还是这么害羞。
齐子恒一边躲着他的骚扰,一边指着电脑屏幕说:“上个月是六万多的毛利,这个月是多少,你猜?”
周安弼揽住他的腰,大手毫不客气地揉搓着他的翘臀,含含糊糊地说:“我猜啊,二十万?咦,你的屁股上的肉怎么不涨点,好像又瘦了些?是我喂得不够吗?”
齐子恒气得想要挠他,这才刚刚做完还不到半个小时,腰和大腿都是酸软的,怎么又发情了?还有完没完了?
见齐子恒很抗拒地表示不配合不合作不和|奸,遵纪守法不搞强|奸的大律师只好悻悻然地作罢,懒洋洋地问:“到底是多少?我猜中了没有?”
齐子恒眼睛一闪一闪的,比衬衫上的金扣子还要闪亮:“四十八万!天哪,简直就是几何级的增长!”
周安弼的兴奋点明显没和齐子恒在一条线上,只是咧了咧嘴巴,表示与爱妻普天同庆。
齐子恒一边在心里盘算,一边嘴巴不停地说:“八月份的时候我天天往店里跑,都才几万块钱的毛利,没想到我这一个月军训,还有后来这些天忙着开学上课,管都没管,销售却突飞猛进,王崇宇和钱丽珍真是好样的,还有你妈妈,也帮了大忙了。”
周安弼却认为任何人的功劳都不可能大过爱妻,说:“话不能那么说,后期销售涨得好涨得快,也靠你开始的基础打得好,管理跟上了,带动了销售。再说,十字绣这样的新事物要被广大群众接受也需要时间换空间,并不全是他们几个人的功劳。”
齐子恒还是想着要怎么奖励一下王崇宇和钱丽珍才好,说要给他们两人一人两三万块钱的奖金。
周安弼不太认同,说:“你这就是典型的私营企业土老肥的管理办法,叫别的员工心里怎么想?赚到钱了,应该是公司上下合力的结果,光是奖励他们两人,‘不患贫而患不均’,反而弄得不好,而且,人心是贪婪的,他两人这个月有了几万块钱的奖金,下个月万一没有了,反而生出怨望之心,还不如定下个长久的、可以人人都参与进来的激励机制。”
齐子恒眼睛一亮,说:“到底是大律师见多识广有办法。具体是怎么弄的?快告诉我。”
周安弼卖起了关子,还趁机索吻,齐子恒从善如流地献吻,结果两人吻着吻着就滚到一块儿去了,周安弼的帐篷支得高高地,必须泻火,便又将之前他亲手扣上的那几颗金扣子一颗一颗地解开了。
这一次就太他喵滴持久了。
某大律师火力全开,干得□迭起,齐子恒觉得自己快被他做死了,到最后,几乎就像是狂风骇浪中的一艘身不由己的小舟,在他一浪高过一浪的冲击下不断地被抛向高峰,又被甩下谷底,最后嗓子哑了,神智也不清醒了,也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恍恍惚惚中似乎被他抱去了浴室清理,又被狠吃了一顿豆腐。
双休日,双休日,休得眼圈发青,两腿打颤地回学校去是怎么回事,齐子恒心里恨得想要骂死那个索求无度的家伙,不过还是不得不说以此为代价换来的那家伙的锦囊妙计确实好用而且目光长远。
一个星期后发工资,恒达上上下下的员工都拿到了工资和工资之外的百分之二十的奖励,此外,齐子恒信任的中层干部王崇宇和钱丽珍为首的、被员工们公推出来的优秀员工都将有以一元一股的价格认购公司原始股的机会,以后按着公司的业绩达成情况,每年推举一次优秀员工,也就是说,恒达的员工每年都有一次认购公司原始股的机会,就看努不努力能不能获得上司和同事的认可了。
被这样公平又富有激励作用的制度所驱动,恒达公司上下一心,呈现出非常积极而进取的气氛。